市都喜欢这个。”
陶知秋盯着镜子里像被鸡爪挠过的头发不吱声,脸色阴阴的有点不大高兴,谢淮之朝理发师撇了一眼,还没说话,那理发师就自动闭嘴,老老实实把那些没修理好的地方重新剪了剪。
理发师一边剪一边后悔自己多嘴,频频从镜子里张望着谢淮之的脸色,心想这人穿着皮衣戴着墨镜,不会是从哪儿来的黑社会吧?
陶知秋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你在给我剪头发,为什么一直朝他看?”
理发师立刻道歉,认真修剪。
但显而易见的是他水平并不会因为注意力集中而改善,陶知秋最后顶着一头像卷毛小狗似的炸毛头站起身,愤怒地道:“你跟我说的剪短就好的要求到底哪里符合了?”
“我让你给我修什么层次了吗?”
理发师眼神四处打转,“我不收你钱了,对不起。”
“而且你人好看,哪怕我没剪好,也还是好看。”
陶知秋本来都打算吵架了,结果好像一拳揍到棉花上似的,有气也没处撒了,抓着谢淮之的手腕气冲冲地就走。
嘴巴里不住碎碎念道:“他自己头发不是挺好的吗?我就看他发型挺好,门头干净才进来的呀,怎么剪成这样啊……”他在玻璃面前转来转去打量了几圈道:“一点都不好看。”
“而且他总瞧你干什么?”
谢淮之把他拉到没人的偏僻小巷里,在他发顶拍了两下哄道:“没事,等再长一个月哥给你剪。”
“现在也很可爱,不生气,秋秋。”
谢淮之一般不说假话,陶知秋被他哄了两句又开导自己一番就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了,“而且他也没收钱,算了。”
“他把我当成黑社会了。”谢淮之好笑地道:“可能生怕我从哪儿摇一堆小弟过来揍他吧。”
陶知秋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挺着腰站直了道:“胡说八道!明明这么帅!”
谢淮之穿的就是陶知秋给他买的那件皮衣,正好最近温度合适,而且上次收拾东西的时候陶知秋还从柜子里翻出个墨镜,他替谢淮之一捯饬简直妥妥的模特。虽然很招摇,但谢淮之皮相在哪儿,谁看了都不会说奇怪,有这么个对象,陶知秋都觉得自己很有面儿。
这理发师虽然剪得不怎么样,但前面的刘海修得倒也罢了,刚好把陶知秋那双大眼睛露出来,谢淮之见他眼珠子一直转来转去,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知秋今天穿得也漂亮。”
陶知秋禁不住夸,尾巴一下就翘上天了,拉着谢淮之的手拐回街上,“来都来了,我们再顺便买两件新衣服吧。”
一整天下来两个人手里拎得满满当当,陶知秋吃了半串山楂糖球,敲了一两麦芽糖块,又买了一包鸡蛋糕和桃酥,还有两件很厚实的棉毛衫,车把手上还挂着好几只螃蟹,那是今年最后一波脂肥膏满的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