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没有讲话。

那一分钟，我握着电话，倾听她的呼吸声，仿佛她还在我身边，在这张床上，在我怀里，安然睡着了。

“亨利，你有没有认识……”

温柔的声音残酷得将我拽回现实。

我心里一痛。她要问什么？

我有没有认识新的女孩子？谁都可以问，关心也好，八卦也罢。但她不行。

我回港这两年，G城媒体的报道乱七八糟。从什么我不喜出入夜店，是最乖豪门公子，到什么我深受88年绑架影响，“我不行”……

只是，钱宁这两年从未问过，为什么突然问？

“我妈找你了？”

“她关心你而已。”

“这个世界上多得是二十六岁的单身男人，不拍拖犯法？”

“你知道不是因为年龄。”

“……钱宁，你当真想让我去认识？”别回答。别回答。“你记不记得你吃过醋的？”

1998年远去了。已经是上个世纪的旧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