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接走了我的卡片, 几秒后,他连忙带着歉意道:“非常抱歉,艾林先生……”
我没有等他说完,那位保安稍稍退后,等我走到露台门边,切尔诺夫与我点头致意,谨慎的服务生和保安这才离去。
夜色降临,四面八方的霓虹灯亮起,露台安静而光亮。无论是酒店内的纸醉金迷,还是曼哈顿的繁华喧嚣,既触手可及,又被隔离开去。
随着高大强壮的年轻男人转身,娇小玲珑的女人也转过了身。我真讨厌他们站在一起的画面。
狄兰漠不关心地扫我一眼,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钱宁脸上。
钱宁拿着一方手帕半捂着嘴唇。她的面色些许苍白,灵动的眼睛显出几许痛苦。
“你想坐下来吗?”
我听到狄兰低柔地问她。
她摇摇头,“我没事。”
“你不想告诉我怎么回事?”狄兰尤为严肃。
她别过脸,望向中央公园的方向。
“我叫医生。”狄兰说着拿出了手机。
我已走到她的身边,在纽约的春日嗅到夏日般诱惑的芬芳,“又发生了?这是第几次?”
钱宁轻描淡写瞥了瞥我,狄兰停止了打电话,冷冷望向了我。
我讥弄地撇嘴,跟狄兰说:“你好,本廷克先生,她出现了心理恐慌。怎么?难不成你以为她怀孕了?”
我发誓,那句话不过是我作为一个混蛋的正常发挥。但我没料到狄兰和钱宁同时看向了对方。
下一刻,我可以清晰地观察到、感受到他们在进行“你怀孕了吗”、“我当然没有”的眼神交流。
这等于是告诉我,他们又他妈的睡在一起了。
“棒极了!”我冷笑着低声自语,“该死的棒极了!”我抬起头,敛起笑,只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蛋问,“说真的,你真的不需要医生检查?你还没有回答我这是第几次。”
狄兰倒是没有作声,也只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钱宁拿开手帕,深呼吸了一口气,唇角弯出微微的笑意,“只是第二次,我没预料到。我没事了,真的。”她随后看了看表,“我们得过去了,狄兰。”
在跟着他们过来的路上,我已知道白马酒店集团今晚在这里有个重要的晚宴。
她再转向我,“你在邮件里好像提到了这几天会在纽约,感谢你选择白马酒店,杰瑞。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她说完就往露台外走。黑色的长裙边缘隐约坠地,迷人的身姿即将再次远去。
“你的朋友呢?”狄兰边走向露台外,边慵懒地问了句。
“你们什么时候结束?”我当然不会理会狄兰不怀好意的问题。
“很晚。”钱宁简洁回答了我。
露台的门打开。
“我等你。”我大声说。
她没回头,狄兰也没有。
20世纪19年代,是“.com”的年代。别说计算机科学是我的专业和职业,就算是只懂得一点点计算机的人,也会发现,一台计算机,不管联网与否,都能够轻而易举帮助你消磨一晚上的时光。
我在我的酒店套房里第二次留意时间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一个高管欢迎晚宴,怎么着现在也结束了。我拨出钱宁的电话,没多久,她就接通。
“我去哪里找你?或者,你来我的套房?”我站在房门口,握着手机,傻乎乎地问。
之所以说是傻乎乎,因为我心里知道第二个选项根本不会被选择。哪怕我听上去像一个混蛋、一个情场老手、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
“真的?杰瑞。”
她轻轻的嘲笑传来,宛若她的唇瓣贴着我的耳朵。
“我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