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半,不由松一口气。
胡郎中还有别的事,又交代几句后,便提着药箱,匆匆走了。
很快,药房里就只剩下裴二和李禅秀。
李禅秀轻呼一口气,转身,正对上裴二一直没移开的灼灼视线。
李禅秀微怔,良久,为缓和尴尬,尽量微笑着,语气自然道:“你别误会,方才在胡郎中面前,需要遮掩,我才喊你夫……”
只是越说,声音越低,笑也越僵,最后“夫君”两字,更是轻咳一声,含混过去。
裴二眨了眨眼,直直望着他,说:“我知道,那……”
他嗓音忽然带了几分暗哑,目光低低注视面前的人,轻声问:“那我以后,叫你娘子?”
李禅秀:“……咳,应该,是吧。”
耳朵好像越来越热了。
裴二眨了眨眼,又喊:“那,娘子?”
李禅秀:“……”
没外人在的时候,倒也不必喊。
但裴二好像不懂这个道理,又向他走一步,温声询问:“娘子,我的箭伤还没好吗?我感觉已经……”
李禅秀听他质疑,忽然抬起手,白皙修长的食指隔着衣服,按在他右胸口,微一用力,轻声问:“疼吗?”
箭伤的毒早被拔除干净,只是伤口完全愈合还需要时间,被这样隔着甲衣不轻不重地按着,自然闷疼。
裴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诚实说:“疼。”
李禅秀轻笑,哄骗道:“疼就对了,说明毒还没清完。”
顿了顿,又补充:“我略懂医术,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