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禅秀整个僵住,还没反应过来,手脚已经被对方捉住,按在对方身上捂着,身体也紧贴对方滚烫的胸膛。

他刚才说冷了吗?还是他确实说了,但他忘了?

李禅秀一时怔愣,思绪更混乱,推开不是,不推开也不是。变故来得突然,他心跳“咚咚”变快,好像和对方同步。

他慌忙横着胳膊,挡在胸口,怕被察觉什么。

糟糕,以后睡觉,应该在胸口塞些什么,防止再出现这种状况。白天穿的衣服厚,他自不用考虑这些,但晚上……

等等,为什么要有下次?

李禅秀一阵混乱,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在纠结推与不推中,困倦来袭,最后到底忘了推开,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裴二在他睡着后,不明显地松一口气,忍不住将他又抱紧几分,今晚那种一直不上不下的感觉,终于得到满足。

他暗想,陈将军说的没错,有时果然要灵活些。

……

翌日。

裴二在一阵隔壁传来的鸡鸣中睁开眼,低头看向怀中还没醒的李禅秀,他禁不住黑眸柔和,清俊的下颌轻蹭了蹭对方发顶,慵懒满足。

蹭完,忽然感觉身后有道目光盯着。

他倏地警觉,转头,突兀对上一双圆溜鹰眼。

金雕不知何时踱步到床头,正歪着脑袋看他。

裴二:“……”

他面无表情,无声吐出一个字:滚。

金雕悻悻,踱着步,走回桌边,吸溜两口盆里的水,又抬起脑袋,圆眼继续盯床上两人,仿佛在传达某种讯息

该起床,给雕喂食了。

裴二:“……”蠢雕。

隔壁的鸡还知道打鸣,养它除了费食物,根本没什么用。

第31章

尽管裴二想在床上多留一会儿,但担心李禅秀醒来后会不自在,他还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直觉告诉他,不能太急,要徐徐图之。

比如新婚那夜,沈姑娘醒来虽没说什么,但白天就回军营拿了放在药房的衾被,晚上就跟他分被窝睡了。

沈姑娘是个慢热、内敛的人,如果他过早暴露目的,想要的太多太快,很可能吓到对方。

裴二内心克制着情愫,但起身时,余光不小心看见李禅秀被白色里衣遮严实的胸口,又禁不住脸红。

沈姑娘好像有些平……一定是平时吃的不好,太瘦了。

自然,他没碰到过,沈姑娘每次都将手臂当在胸口,但那不怎么起伏的里衣,总归能看出些什么。

裴二虽然失忆,但好像并非一无所知。

他耳根愈热,火一直烧到了脸侧,下床穿衣时,手脚都有些乱,差点穿错一只裤腿。

好不容易穿好衣,他深吸一口气,总算平缓些心跳,但却不敢再去看床上的人。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走到门帘处时,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身回到桌边,把那只金雕解开,抱走。

免得它留在屋中,吵到沈姑娘。

金雕还想挣扎,被他轻拍一下脑袋后,顿时老实不少。

说起来,还是得想办法给沈姑娘补补,虽然家中现在有野鸡和兔肉,但未免单调。

何况野鸡、野兔也不是每天都能猎到,万一哪日断了,家里就没肉吃了。尤其他们家还有一只……无肉不欢的金雕要养。

想到这,裴二低头,有些嫌弃地看金雕一眼。

这雕费食物就罢了,还没什么用,不如把它抱去隔壁换鸡,隔壁的母鸡每日还能下些鸡蛋。

.

卧房内,裴二离开后,李禅秀便睁开眼,不明显地松了口气。

方才裴二醒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