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事都过去了,何况父亲跟新上任的郡守大人那边不是有点关系?让他多去送送礼,走动走动,把陈将军调走不就行了?”

“你懂什么?”蒋校尉瞪他一眼,片刻后,压低声道,“是并州那边可能出事了。”

“什么?”

蒋校尉声音又压得更低:“听说并州那位裴世子已经许久没露面了,有传言说是出事了。你当上面为什么忽然把咱们雍州的张大人调走?我估摸,就是为了试探这件事真假。

“那位张大人是裴世子祖父的门生,又是裴世子力荐来雍州当郡守。把他调走,若并州没有反应,就说明裴世子可能真出事了。

“现在是上头那些大人物在过招,这节骨眼上,咱们都老实些,别被抓到错处,尤其是……”蒋校尉咬了咬牙,没继续说下去。

但蒋百夫长自然明白他指的是粮草,好在当时负责押送的人都死

忽然,他面色一变,道:“哥,那个裴二不就是押送粮草的……”

接着语气懊悔,阴狠道:“早知道,今日在山坡时,就该彻底解决他。”

“慌什么?他不是失忆了。”蒋校尉道。

“可万一他想起”

“就算想起来,也未必知道真相。”蒋校尉淡声道,“何况,要弄死一个人还不容易?也就你,蠢得在大比那种场合做,你也该学着沉住气了。”

顿了顿,又不放心道:“还有,今天跟你说的事,你给我烂在肚里,谁都不能……”

话未说完,从城里请的郎中到了。

蒋校尉立刻止声,用眼神示意弟弟。

两人立时都不再说话。

只是方才说话,转移了注意力,蒋百夫长一时不那么疼。现在忽然不说,又觉疼得不行。

尤其郎中给他看时,营帐瞬间传出惨烈叫声。

蒋校尉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