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杨元羿也觉得不对劲。最近裴椹经常回府,跟蜜蜂叮着花似的,简直比他刚成亲那会儿回家还频繁,这家伙该不会是……真喜欢上公主了?先前不跟他说是假成亲?
然而他找到裴椹询问,裴椹微一拧眉,却道:“胡说什么?只是最近府城事多,这样的话以后少说,有损公主清誉。”
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来报,说公主昨日得了风寒,今日病情忽然加重。
裴椹听了脸色骤变,忽然将马鞭塞给杨元羿,道:“我回去看看,后面的事你帮我处理一下。”
杨元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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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寒毒发作后,在裴椹怀中醒来,李禅秀已经从上次的惊骇,变成这次的冷静接受。
倒是裴椹,敏锐觉得他的病有蹊跷,抿唇问:“公主的风寒情形,与其他人好像有些不一样。且上个月,也是这两日风寒严重……”
身中寒毒的事,其实没有隐瞒的必要,李禅秀迟疑一下,还是如实说了。
裴椹得知缘由,脸色一阵难看。又听说他从记事,就每个月寒毒都会发作一次,尤其这两年,发作时愈发痛苦,环着他的手臂不由愈收愈紧,直到李禅秀忍不住痛呼,才骤然回神,慌忙松开手臂致歉。
次日,裴椹忽然命人到处去寻孙神医。
恰在这几日,梁王世子微服来到并州,特意去军中见他。
李禅秀得知梁王世子前来,又听伊浔等人打听来消息,说裴椹和梁王世子关系甚笃,梁王世子还救过裴椹的命,心中不由紧张不安,又莫名有些发闷。
明明裴椹跟梁王世子交好才是正常的,愿意帮他和父亲,不过是履行老燕王当年的一个诺言,对方本来就忠于现今的朝廷。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是裴椹能站他们这边就好了,要是裴椹不帮梁王他们,帮他和父亲就好了,要是……
要是什么,他没再想下去,心中一时也茫然。总觉得还想要更重要的,可一时却想不透。
就在他和伊浔等李玹安排来的人担心之际,裴椹和梁王世子一起回府了。
裴椹面容含笑,对李禅秀道:“世子殿下途径并州,知你在府中,特来看望。”
李桢也笑着说是特意来看堂妹,李禅秀勉强扯了扯唇角,与他敷衍应付。
李桢知道李禅秀不会欢迎自己,也没说什么,在裴府呆半日,就离开了。
裴椹送他出府,等转过身,脸色却一片冷沉,十分难看。
李禅秀见他转身就变脸,神情有些讶异。
裴椹没说什么,握着他的手回主院,等关紧门,才低声道:“我知殿下不想见到他,请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事实上,这次他也不想带对方回府,实在是李桢一定要来,且对方明显是试探,无法推拒。
李禅秀倒没什么不舒服,他和李玹不一样,他虽然也不喜,甚至厌恶老皇帝和他的儿孙们,但并没有李玹那样刻骨的恨。
不过裴椹对梁王世子的态度,反倒引起他的疑心。对方怎么看都不像跟梁王世子是至交的样子,甚至他能察觉到裴椹对梁王世子的不喜和戒备。
他见过裴椹和杨元羿的相处,知道那才是朋友之间的相处,跟和梁王世子相处时完全不一样。
裴椹离开后,他把伊浔叫来询问。
伊浔迟疑:“属下应该没查错,跟裴将军相近的人都这么认为,就连那位杨少将军也说过裴将军和梁王世子是至交。”
李禅秀闻言蹙眉,还是觉得不对劲。
“不过属下这次来,也是有关于裴将军和梁王父子、狗皇帝他们的事要禀报。”伊浔很快又道。
李禅秀抬眉,示意她快说。
伊浔忙将手中的信交给他,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