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椹微松一口气,又跟他讲不可以舔正在长出的牙,这样新长出的牙齿会不整齐。
“嗯嗯。”李禅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阿娘也是这么说的。”
两个小孩在凉亭越聊越高兴,裴椹后来又带李禅秀去后院,那里是他每天早起练功的地方,有射箭的靶子,练拳脚用的木桩。
在李禅秀好奇追问下,裴椹很是畅快地给他表演了一番射箭和拳脚功夫,还从武器库房中拿出小宝剑和一把比他个头还高的长枪,在树阴下舞得虎虎生风。
“好!”李禅秀看得拼命拍小巴掌,笑得缺牙的位置露出来了,也没察觉。
“这里场地不够宽敞,在并州有草场、马场,还有很大的校场,我骑马跟那些比我大三四岁的大孩子打,也不落下风。”见小殿下这么高兴看着自己,裴椹脚底有些飘,难得不谦虚地自夸一句。
说完他就有些不好意思,矜持地握着长枪站在一旁。
李禅秀好奇问:“并州是哪里?”
“就是我长大的地方。”
“那里好玩吗?”
“这……没有洛阳这么繁华,还多风沙,但也有好的地方……”
譬如天高云淡,天地广阔,可以自由自在在草场和旷野上跑马,不像洛阳这般拘束。
李禅秀听了,不由向往,有些羡慕:“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裴椹听了一愣,他年纪虽然不大,但也清楚,太孙殿下自是不可能跟他一起去并州的。
而他如果选不上伴读,父亲又不能留在洛阳做官的话,确实过段时间就要回并州了。
这般一想,裴椹刚升起的高兴,渐渐又变为失落。
李禅秀以为他不高兴,不由拉拉他的手,安慰:“没关系,阿爹说洛阳附近也有猎场,也很大,可以跑马。阿爹还说等我长大一些,就带我去,到时我也带你一起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