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携手走上台阶,目光含笑看向对方,接受礼官的祝福。而后再在礼官的唱诵声中,一拜天地,二拜君父,接着夫夫对拜。

李玹看着面前俊秀如玉、如清风朗月般配的二人,目光也含着淡淡浅笑,今日难得没将佛珠带在手中。

虽是第二次成亲,但或许是这次更隆重正式,并非假成亲的缘故,两人心中的紧张一点也不比在永丰镇的那次少。

紧张之余,更多的是欣喜、期盼,和一种圆满的心情。

夜晚红烛高照,软帐罗绡,裴椹和李禅秀第二次喝了合卺酒。

两人的面容都被房间内的喜庆和红色映得红润,尤其李禅秀,容貌本就昳丽,喝了酒后,更微醺动人。

裴椹眉弓苍冷,可在今日的喜庆映衬下,也多了暖意和柔和。

李禅秀喝了酒后,有几分醉意,面色如玉,浅笑看他,嗓音轻哑:“然后呢?接下来要做什么?”

裴椹低眸,身影缓缓压下,声音同样暗哑:“殿下成过一次亲,难道不知道吗?”

李禅秀状似苦思一下,道:“唔,想起来了,好像接下来睡觉就可以……”

“以”字还未说完,他忽然被人打横抱起,连带一身大红色婚服一起,被压在同样是红色的床上。

裴椹俯身压下,吞噬他的声音:“错了,上次我们没有洞房,这次要补上。”

红帐微动,帐内一片暖意融融。

李禅秀素白的手指忽然抓住床边帐幔,闷哼:“等等,腰、腰……”

腰下有东西,硌得疼。

裴椹很快将他整个抱起,迅速揽在怀中,同时一把掀起喜被。只见被子下,放着许多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两人一阵沉默,继而裴椹忍不住闷笑。李禅秀扶额:“新房是谁布设的?”

毕竟是第二次成亲,这四样东西是什么寓意,他还是清楚的。但问题是,他和裴椹都是男的,放再多“枣生桂子”,也生不出啊。

裴椹忍着笑,哄他道:“应是该我母亲和晋王妃布置的,她们也是好意,只是忘了这茬。”

李禅秀倒不是怪什么,只是……早生贵子什么的,有点尴尬。于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主要是没必要,我们又生不出。”

裴椹这时却一本正经,道:“原来殿下想要孩子,臣今晚一定努力,兴许多了,殿下就有了。”

李禅秀:“……”

他脸色瞬间爆红,悄悄踢对方一脚,想让他别这么没正经,却不料小腿忽然被按住。裴椹眸色幽深,忽然将床上的花生等物一扫而空,欺身又将他压倒。

李禅秀很快又只剩呜咽声,后来……

小腹都微鼓了,迷迷糊糊之际,裴椹还不知羞地附在他耳边,咬耳朵说什么“殿下这不就有了”。

李禅秀羞耻得想踢他,却实在没力气,只好闭着眼假装听不见。

大婚之后,裴椹和李禅秀照常在朝中上朝,一切都没变,除了裴椹更名正言顺地住在了东宫。

朝臣中仍有一些人有微词,但大部分人都已经接受此事。

毕竟亲都成了,还能让人离不成?何况也有陆骘、阎啸鸣、晋王等支持的人。

一年后,李玹再次对北胡用兵。太子和太子正君也再次领兵出征。

这一仗又打了快半年,之后休养两年,大周第四次北征。

这次北征,裴椹、李禅秀、陆骘等人终于将被胡人占领的北地尽数夺回,大周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此后十年余年,李玹减少用兵,对北胡转为防御为主,开始大力发展农业、兴修水利、科举取仕等。

李玹在位二十年,统一南北,收复失地,与民休养,开创建武盛世,后退位给其子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