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朝中阻碍他施政的南方派系实力大减,他就可以团结身边的北方势力,对剩下的南方豪强重新洗牌,拉拢一波再打一波。”李禅秀分析。

毕竟李桢的祖父老皇帝李懋当初刚登基时,就是这么做的,也算是他们这一支的传承了。

尤其李桢自己都在船上,他也落水了,只是侥幸才活命,你们南方派系还能说什么?哪怕心里怀疑,面上也不能说出来。

裴椹听完,也点头同意。

金陵的梁帝自登基后,便大病小病不断,一直不怎么能处理朝政,全靠太子李桢主持朝政。

这段时间,因为李桢“失踪”,无论洛阳还是裴椹自己军中,都有不少人认为应该趁机攻打金陵。

但在裴椹军中,这样的声音都被压了下去。

至于洛阳,李玹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发信来询问是否该攻打,在裴椹上奏说“不该”时,便不再做声,等到得知李桢安然无事,又下诏来将裴椹轻斥一通,说他误了军机。

李禅秀自然知道这又是父亲和裴椹演给金陵的探子看的,但李桢确实相信了。

他现在心中已有八-九分确定,裴椹和李玹确实不合,而且裴椹已经倾向金陵。否则他“失踪”的这两个月,就是裴椹出兵的好时机,然而对方没这么做。

想必是自己那日在淮水与裴椹见面,提及自己曾冒着危险到北地把对方从死人堆里挖出来这件事,到底还是触动了裴椹。

他就知道,裴椹这个人重情义。

李桢心中思量,眼下若与裴椹硬打,他们两败俱伤,反倒让还在荆州的薄胤捡桃子。

但李玹已经统一北方,越来越势大,又不能什么都不做,任其壮大。

所以打还是得打,但时机要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