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看多少。”

顿了一下,又忍不住拿起折子问:“阿爹,这本你看了吗?”

李玹只抬眼瞥一下,就点头道:“看过了,折中所言属实,裴椹确实不像话。”

李禅秀原以为父亲会说“这是胡言乱语”,没想到对方会认同,一时愣了一下。

很快回神,他忙替裴椹辩解:“阿爹,两军对峙,互派使者是常有的事,不能说明什么。况且裴椹不继续向南进攻,是您下的旨意啊,说不定这是金陵使的离间计。”

李玹抬眼瞥他:“我才说一句,你就这么多句等着我呢?”

李禅秀:“……呃。”

但李玹很快又道:“你所言不错,但你可知,就在除夕前两天,李桢秘密离开金陵,在淮水上亲自见了裴椹。”

李禅秀再次愣住,回神后急忙辩解:“阿爹,这定是金陵那边的阴谋,挑拨之计,您不能轻信……”

“但裴椹和李桢毕竟有旧,我听闻李桢还救过他的命。”李玹皱眉思索。

“……那他肯定只是旧情难却,才去见一面,但我想也仅限于此。”李禅秀急急解释,“裴椹这个人对是非、公私都分得很清楚,既然已经投靠我们,肯定不会”

李玹忽然淡下神色,语气也多了分严肃:“这只是你被情感影响,作出的判断罢了。依朕看,应该立刻派监军前往,时刻盯着裴椹,看他究竟有无二心……”

“阿爹,这事明显有蹊跷,何况裴椹立下如此多功劳,您怎么能轻易就怀疑他,还要派人去……”李禅秀没听完,就急着又要辩解,只是说到一半,忽然就僵住,接着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狐疑地看李玹一会儿,忽然小猫似的凑上前,抓住重点:“阿爹,您要派监军前往?”

李玹翻了下手背,继续烤火,老神在在道:“是啊,裴椹身居要职,手握重兵,牵一发而动全身,绝不能出意外,必须派人去看着他。”

“那您打算派谁去啊?”李禅秀几乎立刻问,眼睛眨巴,满是期待。

李玹看他一眼,板脸道:“这嘛,朕还在考虑……”

李禅秀立刻殷勤给他捶肩倒水,问:“阿爹,那您看我合适吗?”

李玹点评:“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