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穿用度等,都已经与太子无异。

只是住在宫中,实在有诸多不便。如今李禅秀需要解毒,裴椹还能三五不时就进宫一趟,等以后李禅秀彻底解了寒毒,还真不好说。

裴椹叹气。

今日李禅秀和李玹一起去祭拜先太子妃了,他没理由跟去,在府中又闲着无事,便在院中躺椅上看本闲书,打发时间。

他不知道,他三五不时就进宫的举动,在有心人眼里,却成了他被忌惮,需要常常被宣进宫,让李玹知道他是否老实的体现。

傍晚,夕阳渐落,倦鸟归林。

裴椹从躺椅上起身,估摸李禅秀和李玹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宫了,不知今晚李禅秀会不会“召”他入宫。又或者,对方会不会出宫来寻他?

他当然不是又想解毒那些事,只是……殿下今日去祭拜先太子妃,不知心情如何,会不会正低落?

想到李禅秀可能难过,他心情便也如沉落的夕阳一样,有些微暗。这种时候,他想陪在李禅秀身边。

但没等他递信到宫中,传达想进宫的意愿,府中小厮就先来报,说他一位旧友来访。

这个时间,又不是什么重要朋友,裴椹本想命人将其打发,但那人又说有要事相告。

裴椹思忖一下,决定还是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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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余晖中,李禅秀祭拜过母亲,带着沉重低落的心情,和李玹一起走下山道。

一路静谧,父子俩都没说话,直到晚霞完全隐没,天际渐暗。

李禅秀终于忍不住转头,问李玹:“阿爹,我娘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