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容诛。若非是你,蝉奴儿怎会、怎会……”

李玹握着剑的手发抖,从未如此不理智过,几乎是咬紧牙关怒视面前的人。

裴椹闻言心中一紧,立刻抬头,语气近乎急切问:“殿下怎么了?”

“你还有脸提?”李玹直接挥剑,落在他颈间,冰冷剑刃距皮肤只有不到半寸距离。

但紧接着,随后赶来的文松泉、杨元羿就扑通跪在地上求情。

杨元羿小心看一眼那剑,就要上前用手挡住。

裴椹一听,心中却愈急,竟直接起身道:“我要见殿下。”

李玹闻言,怒极反笑,直接喝令杨元羿两人“滚下”,挥剑又指向裴椹,道:“你以为你手握重兵,立有大功,孤就真不敢动你?你狼子野心,竟敢、竟然敢……”

他咽了咽喉间血气,剑锋愈发逼近裴椹:“孤问你,是不是、是不是你用兵力权势,软迫于他?”

裴椹闻言愣住,一时没明白李玹的意思。他一直以为李玹如此生气,是因为得知自己和李禅秀在一起,无法接受。

他心中有愧,自然不敢反驳,也知李玹当时正在气头上,最好不要在那时触其霉头,所以任抓任罚。

但此刻,他隐约发现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李玹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当即又跪下,以额触地,语气诚恳且恭敬:“主公明鉴,我与殿下相互倾心,我对他更爱重珍惜,绝无强迫。”

门外,方才只听李玹的话,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文松泉、杨元羿一时呆愣住。

紧接着赶到的李禅秀、燕王也愣住,尤其燕王,回过神后,顿时脸色发白,双腿都开始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