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椹目光一顿,忽然转头看他。
陈将军最近虽然看重张虎,但见李禅秀亲自开口要人,尤其跟了李禅秀,是人往高处走,自然不拒绝,忙替张虎高兴道:“殿下愿意提携他,是他之幸。”
于是张虎很快被叫来,连同他的弟弟张河也一同被李禅秀调走。就连陈青的那个小弟二子,也因李禅秀觉得他耳灵鼻敏,适合当斥候、探子,同样要了过来。
张虎见到李禅秀后,也十分震惊,好在他性格老实,向来不多言多问。二子和张河见到他,惊愕之余,倒是都有些战兢。
李禅秀让伊浔将他们妥善安排在军中,随后便与裴椹继续往凉州地界出发。
裴椹一路都没怎么言语,李禅秀察觉后有些奇怪,特意让他行慢些。等落后队伍,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后,才斟酌小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裴椹幽深目光看向他,道:“殿下对张虎很好。”
李禅秀:“呃。”
“张虎之前帮我……嗯,隐瞒行踪,我回报一二而已。”他解释道。
裴椹微酸:“……”可却害苦了我。
当时他真以为李禅秀出事了,还好后来在战场上又见到,虚惊一场。所以对张虎这家伙,他着实有些气得牙痒痒。
不过面上,他却一派风轻云淡,仿佛不在意。
李禅秀虽然和他在一起不久,但对他吃醋时的反应,倒是捉摸出了几分。尤其提到张虎,他也想到裴椹当初可能得知他死讯的事。
当时不知对方已经喜欢自己,亦不知自己心意。如今都已知道,不必深想也知,裴椹当时必然十分痛苦。
难怪战场相见时,看他的目光像要吃人。
李禅秀轻咳,忽然骑马靠近他几分,朝他眨眨眼睛,道:“要不晚上,再补偿你。”
只是手的话,他感觉应该还可以。一步一步来,慢慢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