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椹用眼刀扫完他,便收回视线,继续沉默。

昨晚他送李禅秀回府后,本想让人去煮些醒酒汤,出了房间,却听外面几个仆役在议论

“这一仗打完,咱们殿下也该回梁州了吧?你说,那位西羌王女会不会也一起去?”

“王女为何要一起?”

“嗐,这你都不明白?你猜那西羌王子为何在离开前,把王女托付给殿下照顾?不就是有意联姻?而且殿下已经年过十八,就算不和王女联姻,等回了梁州,太子殿下恐怕也要为他张罗……”

回忆戛然而止,裴椹紧紧握着缰绳。

几句闲言碎语,却如利剑,刺破他心中一直维持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