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长辈即可。”

顿了顿,又道:“说来也是可惜,今天蝉奴儿不胜酒力,没能与你结拜。不过你们在西北时就相识,如今又都在义军共事,机会甚多,等他明日酒醒了,你再与他说吧。”

裴椹恭敬点头,心中却默默想若李玹知道他对李禅秀的妄念,只怕不会再如此客气。

李玹这时看一眼月色,道:“时间不早,与我一起回席间吧。”

裴椹忙恭敬说“是”,离开前,余光不经意间瞥一眼身后,暗暗记下院子的位置。

可走几步后,又怅然。记下又如何?他还能背着李玹,偷偷潜入,来看殿下吗?

回到席间,杨元羿见他跟李玹一起回来,暗暗惊讶,几番欲言又止,却因场合不适宜,一直没敢开口。

直到宴席散了,离开郡守府,两人到了在城中的住处。杨元羿终于憋不住,拉着裴椹快步进屋,关紧门后,长出一口气,道:“之前在宴席上,你忽然离开,后来又跟太子……跟主公一起回来,真是吓死我了。”

他差点以为对方是要去李禅秀房中偷香窃玉,结果被李玹抓了。

“话说你跟公主……不是,你跟殿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实在忍不住,好奇问。

先前以为对方是公主时,裴椹明显对对方还有情。但刚才在宴席上,又说要结拜,看起来又不像还有情。可一眨眼,见李禅秀离席,裴椹又魂不守舍地也出去,明显又还像余情未了的样子。

杨元羿一时也搞不明白了。

裴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以后我和殿下只能是兄弟、朋友、君臣,你管住嘴,不要再乱说话。”

杨元羿忙闭口,可又看了看,却觉得他实在是不像能断情的样子。

裴椹在他离开后,才下意识抬手,按在心口位置。那里还放着他和李禅秀结发的青丝荷包,可这一晚上,心口都闷疼着。

结发成夫妻,他和殿下如何还能成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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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禅秀醒来,发现枕边多了一只玉雕的小蝉。他握住玉蝉,从床上坐起后,怔了怔,神情还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