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问:“张虎没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齐齐低头,心慌道:“没 、没来。”
裴椹不由闭了闭眼,攥着帐布的手不受控制地轻颤。
片刻,他再度睁开眼,声音极力克制,可仍能听出暗哑和轻颤:“陈青说的是真的?沈秀她……”
他咬紧牙关,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几个字。
雍州来的边军忙谨慎答:“是、是的,陈将军派我们来报信,沈姑娘遭遇劫匪,摔落山崖,已、已经去世。将军和郡守张大人亲自去找过,只在崖下发现一些血迹和被野兽扯裂的衣服,猜测尸骨应是被、被野狼……”
“住口!”裴椹忽然厉声打断,愠怒道,“滚,都滚!”
杨元羿听见动静,匆匆赶来,就见他扶着营帐门的手死死攥紧,手背青筋凸起,眼睛通红,身影竟一阵微晃。
杨元羿大惊,忙快步过去,问那几名边军:“怎么回事?”
没人敢再答。
杨元羿只好又看向裴椹,接着整个人怔住。
裴椹双目泛红,眼底竟隐隐浮现一丝水光。
杨元羿心中大惊,自老燕王去世那次后,再苦再难,他都从未再见裴椹哭过,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见那些从雍州来的边军不敢说,他只好转头问营中士兵。
其中一名士兵大胆,用手挡在他耳边,低声告知:“杨少将军,那几个雍州边军说,是一个叫‘沈秀’的人死了,摔落山崖,尸骨被狼叼走了。”
“什么?”杨元羿大惊,极力克制,仍免不了发出轻声低呼。
裴椹听到动静,像终于回了魂,缓缓转头,目光幽寂却又无端令人害怕地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