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拳风,接着身形瞬动。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就见他已经站到来者身后,一记肘击打在对方后心,直接将人打得跪地干呕。同时寒刃出鞘,直抵脖颈,划出一线血痕。

刀刃抵在咽喉,寒凉刺骨。

这人惊出一身冷汗,瞬间没了之前气势,手脚更是发软,磕巴接着之前同伴的话道:“你、你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吗?是蒋百夫长,他兄长可是军中校尉,你一个小小士卒……”

“没听过,不知道,不认识。”裴二不等他说完,就面无表情打断,嗓音干哑粗粝。

说完,刀身收回,锵然入鞘,横鞘将人击退。

“滚。”他再次冷冷吐出这个字。

那名手下被打得脸色惨白,却觉劫后余生,慌忙捂着胸口爬起,踉跄后退。

另一人赶紧扶着他,相携往后走,走时还不忘放一句狠话:“你等着!”

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像在颤抖。

周遭一片寂静,直到那两人走远,张河和两名伤兵仍像忘了反应。

裴二握紧刀,拄着拐慢慢转身,看向一直望着他的李禅秀。

片刻,他瘸着腿走近几步,站到对方面前,身上冷意已然尽消。

“你,没事吧?”他薄唇抿了抿,粗哑嗓音开口,似乎忽然变成了毛头小子。

李禅秀终于回神,视线缓缓从他脸上移开,轻咳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