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应该……迫切期盼离开这里,去见父亲才对。
另一边,裴椹该休息时,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是他恢复记忆后,第一次晚上跟妻子一起准备休息,而他记忆中没有太多这方面的印象。
好在虽然没有印象,但他并非是无知的黄毛小儿,夫妻相处之道,多少……多少还是听说过一些。
比方就寝前,妻子一般会帮丈夫宽衣……并非是他期盼面前的妻子帮自己宽衣,他也没有让别人帮自己宽衣的习惯,往日无论在家中还是军中,他连小厮都不用,更遑论侍女。
可万一自己失忆时,晚上就是这么和妻子相处的?自己总归不好露馅。
这般想着,他迟疑一下,慢慢抬起双臂。
李禅秀刚在桌边拔下发钗,将头发梳顺,转头见裴二忽然背对自己,双臂伸展,不知为何,不由疑惑:“你在做什么?”
裴椹一僵,原来自己跟妻子不这么想处?是他想差了。
抬起的手臂一僵,随即掩饰似的迅速放下。
“没什么,肩背有些累,抻一下。”裴椹轻咳。
他就说,这样太相敬如宾,自己失忆时跟妻子那般黏糊,定然不会这样。何况自己确实不习惯别人帮自己宽衣,看来失忆时也没变……
“……哦。”李禅秀狐疑,视线和语气好像都带着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