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真忍让,也没什么用。

何况裴二向来老实沉闷,本就不是会有脾气的人,当初蒋百夫长那般辱骂他,又踢翻他的饭盆,他才忍无可忍,还手打对方几下而已。

这般一想,李禅秀又觉不必叮嘱,只是担心仍少不了。

送走裴椹后,他就在药房来回踱步,蹙眉思索。

以吕公公的身份,军中几乎没人能压制他,没办法像以前对付蒋百夫长那样,拉陈将军制衡……

“张虎,”他忽然快步走到药房外,把还没走远的张虎叫回来,拜托道,“麻烦你到中军帐外守着,多带些人,万一吕公公真要把裴二下罪,你立刻带人冲进去,就说城墙那边有紧急军情,直接把裴二拉走,不要给吕公公机会。”

张虎一听,立刻明白,拱手道:“沈姑娘放心,我这就带人过去。”

李禅秀看着他大步走远,这才略略放下心。

这个办法虽然只能解一时之危,但吕公公现在手下没什么人,只是空有监军名头,只要张虎带去的人多,先把裴二救出来,之后不再回军营,吕公公就是想治罪,也没那个本事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