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呼吸,眼底醉意朦胧。那碗鹿血酒好像控制了大脑,让他忘了思考和反应,只呆呆看着对方越来越近,近不到呼吸好像拂过脸侧。

就在唇瓣将要相触时,一阵寒风吹来,李禅秀酒意顿时醒了一半,慌忙转开头。

裴二低头落空,薄唇擦过他脸颊。被擦过的地方瞬间像被炙烤过,变得滚烫。

裴二也一僵,唇落在他微凉的乌发上。紧接着,身体骤然被推开。

李禅秀低着头,语气慌乱:“那个,徐阿婶的儿子应该回来了,我去把馒头拿给他。”

说完也不看裴二,低着头从对方身旁离开,脚步甚至有些慌乱。

直到下了烽台,寒风吹散酒意,他也彻底清醒。转头再望向烽台,可城墙太高,夜色又暗,看不出裴二是不是还站在那。

他深吸一口气,懊恼地扶了扶额。明知鹿血酒的效果,自己又不善饮酒,怎么还是喝醉了?

而且自己喝醉就罢了,裴二也……

想到方才情形,他脸仍止不住一阵热,心跳也不平静。定是鹿血酒的效果还在。

他忙练起吐纳法,尽量规律呼吸,让自己尽快平静。

听到有脚步声从城墙上传来,应该是裴二下来了,他忙转头,继续离开。

裴二没跟来,但他拿着徐阿婶让帮忙带的馒头,到劳役们住的地方时,却见对方站在门外。

“我拿进去吧。”裴二伸手过来,语气平稳,好像也已经恢复正常。

李禅秀克制着不去想之前的情形,闻言摇头说:“我拿给他就行。”

裴二闻言蹙眉,那些劳役可能大都已经休息了,他实在不放心对方一个人进去。

这么想着,他干脆道:“那我跟你一起。”

说完便转身拉开门,自己在前带路。

李禅秀无奈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