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太聪明。”顾瑾年神色难得显得温柔，“我可以应对，我能被他查出来的，都是我可以被查到的。”

“不做违法犯罪的事不就好了。”

顾瑾年叹了口气，“是啊。”

但他这个高度，总有些见不得人的。

“林知礼，要看看日出吗？”他转移话题问道。

“顾瑾年，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林知礼，你的生日快到了，那天我来找你。”

林知礼的生日是元宵节，因为是元宵节，她一直过得农历生日。

“嗯？那之后的十几天你不要见我了吗？”

顾瑾年摇摇头，“不是。”

烟花是顾瑾年准备的，他不会哄女孩子的东西，还是助理出的土狗主意，虽然土，但确实好看，也确实让人喜欢。

林知礼看了一场盛大的烟花，顾瑾年非要看日出，不让她走，她歪歪倒倒在顾瑾年怀里睡着了，日出之时，她没有醒，顾瑾年也没有叫她，只是亲了亲她的眼尾，看向天边橘红色的朝阳。

过了会，顾瑾年将林知礼抱回去，送她回到家。

顾瑾年会偷偷过来，他好像接受了自己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只是林知礼的身体在元宵过后就再次病倒了。

这下让三个男人再次担忧起来。

原剧情里，她的死亡时间快到了，这一次倒是应该不用死了，可是身体的病还是让人难受。

她不喜欢吃药，不喜欢挂水，不喜欢医院，但她想活着。

仅此而已。

她的病到春暖花开，到初夏的时候，做了一场手术，才好了不少。

林知礼瘦了一些，看上去更让人心疼了。

她瘦了，沈怀臣也瘦了。

他很惶恐，老是做噩梦，梦里都是再次失去她的噩耗。

他接受不了。

夏至这天，一则关于顾氏企业的新闻让这个无聊的夏天沸腾起来。

外界喧喧闹闹，彼时，顾瑾年却和沈怀臣在包间里面对面。

“恭喜你，你做到了。”

“呵。”沈怀臣捏着杯子垂眸喝了一口。

顾瑾年看上去还有几分悠闲，“你不用这么戒备，放心吧，小怀臣，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

“你老婆真香。”

沈怀臣：“？？？”

“你是不是有病？”

他一直觉得顾瑾年脑子不正常，现在看上去应该是真的不太正常。

“喜欢林知礼是有病吗？你也有？”

“你不配喜欢知知，神经。”

顾瑾年也不生气，“你不觉得你的行动很轻松吗？没有我，你能这么轻松？”

“所以为什么？你故意的？”

“或许是负罪感吧。”

他的爱也许没有沈怀臣多，可是……他也是真的很爱她。

这些天，她好像已经走进他的身体里，让他怎么样都割舍不下。

有多爱，就有多负罪。

哪怕梦里那些事他都没做，可那些也许真实发生过得事，还是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再坏，干活再多恶心的事，都不能伤害她。

他不能原谅自己。

小狗是不能伤害主人的，小狗是永远忠诚，永远热爱的物种。

“顾瑾年，我一直觉得你脑子不正常，现在也这么觉得，我不会和知知说的，你和知知怎么样我不管，知知永远不会爱你。”

沈怀臣不想再待下去了，他怕他再看到顾瑾年会忍不住亲手杀了他。

顾瑾年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林知礼不爱他。

林知礼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