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早上好。”和他对视上，林知礼轻笑问好，顾瑾年那颗心一时间再次被来回拉扯着。

身体本能的，想要过去蹲下去，抱着她的膝盖乖乖的叫“主人”，但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

“林知礼，你倒是过得挺悠闲。”

“没办法哦，我什么都做不了。”她看向电视里的男人，说：“顾先生真帅。”

新闻里播放的正是昨天顾瑾年的招待会。

顾瑾年余光看到，目光落在林知礼身上。

她今天看起来，就比昨天苍白不少，让他那口气提在嗓子眼都发不出来。

顾瑾年恨不得杀了她。

可是离开以后，他独自一人，那种窒息的，离开主人就会死掉的痛苦感从他的身体蔓延到骨子里。

明明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可他好像永远也回不去了。

整整一晚上，他都在想她。

想杀了她。

又担心她的身体，又想要乖乖的，在她腿边。

这种矛盾，让他窒息也让他烦躁。

“林知礼，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林知礼这才合上书，彼时她坐着的病床上，靠墙的床前，白色窗帘被风微微吹起，而她的头发随着风轻动，斜斜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顾瑾年看得眼睛都快酸了。

“我救了你，不是吗。”林知礼声音淡淡的，“顾先生，如果没有我，你会怎么样？”

会被找到，会被杀掉吧。

“这不是你这么做的理由。”

“怪就要怪顾先生太好看了。”林知礼扶着床边站起来，走到他身前，他浑身紧绷了点，却没有动。

林知礼抬起手，手指扶过他眼角的泪痣，“我第一次看到你，你受着伤，战损版的顾瑾年好漂亮。我就想……破坏呢，想说：啊啊，这个人，我一定要他，我要他当我的狗。我病久了，也许心理也不正常，对顾先生做了那种事，你要追究就追究吧。”

林知礼说完，转身要回病床。

顾瑾年不受控制的拉住她的手臂。

“所以不继续了吗？”

他掐着她的下巴让她仰着头看他，“我恢复记忆就不继续了吗，林知礼。”

“你可以，继续。”

林知礼拍掉他的手，她的眼睛很漂亮，含着些笑意，水润润的，“我不喜欢不乖的小狗，我的顾瑾年已经死掉了，你不是他。”

顾瑾年顿时呼吸都停滞了。

他怎么就不是了？

他就是顾瑾年。

他还是她的……

他在想什么啊？！

顾瑾年被自己的想法冲击的大脑空白片刻，随后破罐子破摔，“林知礼，我明明，没有不听话，你怎么可以先丢下我。”

林知礼低头笑了。

看。

就算恢复记忆也还是她的修勾呢。

“没有小狗会想要杀了主人的，顾瑾年。”

“我只是很生气，林知礼。”

顾瑾年抿了抿唇，他看了看林知礼，声音很小，却还是说了。

“我可以还是你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让现在的他说，他说不出口，可那些天的记忆又深入骨髓，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习惯性的想她，见不到她会不安，会想要她摸摸他，亲亲他。

甚至……那些玩自己的画面，也让他在恨到极致中生出一股鲜红的爱意。

她赢了。

他就是已经变成离不开她的，一离开她就会死掉。

顾瑾年离开了。

后面的很多天，他看上去很正常的，每天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