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好？

还有比她还坏的女人吗？

玩弄他，践踏他，调教他，把他变成这样？

哦，不，她甚至……根本都没有碰过他，都是他自己玩的。

焯！

呵，美好？她和这个词有半点关系吗？

江浔衍懒得搭理顾瑾年，他自己也需要缓缓，只有他自己清楚，刚刚给林知礼做急救他有多紧张，比他第一次上手术台还要紧张。

他吐出一口气，回头自己将林知礼送入住院部。

顾瑾年跟了上来。

来到病房，顾瑾年收到了助理调查的关于林知礼消息。

孤儿院里长大的小孩，但……她曾经是林家的孩子。

二十多年前，林家还是个庞然大物，只是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关系，内斗外患轰然倒塌，大厦将倾，林家也倒了。

那她究竟是不是和那伙人一起的？

顾瑾年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仇家太多了，有几个想要他命的很正常，但他们和二十多年前的林家也没什么关系，反而他几个仇家和林家的倒塌有关。

沈怀臣……倒是和主、林知礼的遭遇很像。

难怪林知礼会和他在一起。

顾瑾年很不想承认，可这个时候，他心底确实涌起一股莫名的嫉妒。

嫉妒沈怀臣。

他看着病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人，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在拉扯，一个说“坏女人”，一个在担心“主人”。

他真的是疯了。

顾瑾年揉了揉眉心，过了会，助理赶过来，带上了他的电脑和衣服。顾瑾年直接在卫生间里换了衣服，出来打开电脑看看最近的消息。

被林知礼这么一搞，他和社会脱节了二十多天，对于他们来说，二十多天，一分一秒都是信息差都是钱。

“你说，她为什么会认识我？”

助理很想翻个白眼，“有没有可能，她在杂志或者网上看过，您很有名。”

助理的话让顾瑾年心里莫名雀跃了点。

这么说，她以前就关注过他？因为认识他，看到他倒在路边救了他？

虽然她救人的方式有点不同凡响，不把他送医院，而是……调教？

她的癖好？

那为什么是他？不是沈怀臣？沈怀臣不愿意？

顾瑾年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盯着床上的林知礼盯了半天，最后才敛了敛眸处理公事。

对付仇家的事很要紧。

现在他的仇家多了一个，林知礼。

林知礼醒过来时，顾瑾年还没有走，她轻轻眨了下眼，似笑非笑的说：“顾瑾年，你恢复记忆了吗？”

她声音也很轻，像是在一望无际的白色空间里，空荡荡的一片，突然出现的清脆女声。

轻而无力，让顾瑾年轻忍不住跟着心疼了些。

就感觉，心脏颤了下，轻风夕阳的疼痛缓缓蔓延。

“怎么，想好找什么理由了吗，林知礼。”

“看来是恢复记忆了。”林知礼拿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她脸色看上去苍白了很多，连那双手都是，撑在床上时，几乎能看到泛白的骨节，让顾瑾年忍不住想扶一下她。

“真可惜啊。”林知礼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微笑：“这么快就恢复了，我以为可以再多玩一会呢。”

“林知礼。”

顾瑾年换了身衣服，现在穿的小西服比较正式，头发也打理了一下，和她的小狗真是天差地别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冷笑一声，“就凭你做的事，我就能把你送进去。”

林知礼便笑，“好啊，你送，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