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简瞳回去早了点,他想着回去用菌菇炖点汤也行,森林里有不少菌菇,大多数有毒,吃完躺板板,他也是认真找了一会才找到这一点。

回来的时候,他的家门口站着一个仙气飘飘的男人,也不是在他家门口,就是在他家和林知礼家之间,有些忧愁的看着这边。

这男人和他在这边看到的所有兽人都不太一样,一头长长的白发,睫毛和眉毛也是洁白的,一双如墨的眸子,一身白衣,竟然不是兽皮,飘飘欲仙的白羽,整个人像是要羽化登仙的仙长。

男人看向简瞳,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简瞳走近时,他问:“你住这里?”

“……嗯?”

尽管对方没有什么情绪变化,简瞳也感觉到这位绝美男子散发的失落。

“她把这间屋子给你住了吗?”

“……嗯。”

简瞳应道。

出于最基本的礼貌,简瞳才理会他,即使这人比起其他人,更戳简瞳,但一个陌生人,他又不是下半身思考的人,只会警觉。

“这是我做的。”

花娆微微垂眼,洁白的眼睫上都散发着失落。

简瞳:“……”

哦豁,又一个前男友。

花娆轻叹一口气,打开林知礼的门走了进去。

“你来了。”

林知礼的语气没有半分变化。

她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祸从口出,随口说一句那就说我病了,然后她真的病了。

“知知,你真的生病了?”

花娆便觉得心里一紧。

本来以为她故意这么说,他还是忍不住,哪怕她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好歹也给他一个来见她的理由。

“是啊。”

床上的少女虚弱的很,往日再怎么脆弱,看上去脸色也没有这么苍白。

是真的生病了。

“抱歉。”

花娆走过来,将林知礼扶起来,林知礼靠在他身上。

“不是说再也不想看到我了吗?”

花娆担忧的轻叹,“我只是想让你来找我,可你这么久,有想起我过吗?”

那时候,她还没有谈一个甩一个,他是她第一个,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原来雌性是会把雄性甩掉的。

高贵的天鹅,也不愿意拉下脸来求她,一生气,就说再也不想见她了。

结果他自己独自黯然神伤,封心锁爱当了天鹅族的大祭司,结果小没良心的雌性每次传来的消息不是谈了就是分了。

林知礼低头浅笑。

她真的好喜欢这种高傲的不得了,眼里只有自己的人为她折腰的感觉。

可以说,花娆是激发她爱欲的第一个。

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传说中高贵的天鹅族时,他被众星捧月在中间,清冷孤傲的视线扫过全场,林知礼的心就痒了起来。

她想把他拉下神坛,看他孤高的脸上染上爱欲的模样,为她折腰,为她疯。

她做到了不是吗。

孤傲的天鹅现在已经是忧伤的天鹅了。

“我以为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呢。”

“你明明知道的。”花娆握住她的手,给她渡去一些温热的力量。

林知礼感觉舒服很多,冲花娆笑了笑。

花娆的长发散落下来,打到林知礼的手上,林知礼轻轻拽了下。

花娆周身很凉快,有淡淡的蓝白色光芒萦绕,那是他凝了些力量,好让天气可以凉快一些,让她舒服点。

他忍不住想俯身亲吻她的额头。

“打扰了,这个……”

简瞳进来了。

他把东西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