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担忧冲破了一切枷锁。
雾佑安很久前就开始躲着她。
自从那天晚上在夜色天香,失去理智的吻后,他经常会做梦,做梦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他的道德感在生生压着他,他开始远离她。
可笑的是,她根本没发现他的远离, 应该说她都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讨厌蠢货。
可远离了, 每天总是会有不经意撞上的时候, 晚饭、回来……总是能遇到。
雾佑安觉得, 自己这是在自我攻略, 在给自己没必要的折磨, 不过是一个被气氛感染, 理智清零、情欲上头而出现的吻罢了。
他不该这样。
然而还是忍不住偷偷关注着。
她倒下去, 好像道德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雾佑安并不觉得自己是喜欢林知礼, 也许是有一点点男人的占有欲……?
他还是不能摸清楚。
来到医院, 直接来了病房。
病房门是关着的,但有玻璃, 也可以推开。
雾佑安透过玻璃看到雾轻担心的神情,温柔的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好像还不够的样子……
所以接下来还想继续吗?
雾佑安出声了。
雾轻被吓了一跳,但不是因为被抓包,而是因为突然有人出声,很难不被吓一跳。
回头看去,雾佑安脸上的笑意很淡,他还穿着正式的西装,像是在办公室里工作一样,头发两侧往后梳了梳,精贵之意扑面而来。
雾轻摸了摸林知礼的脸,“佑安哥,你怎么来了?”
雾轻的语气里没有一点被抓包的惶恐之意,只有对林知礼的担心,以及一点被打扰的不悦。
他不喜欢两人空间有第三个人,哪怕那个人是二哥。
“不来能看到小轻你做什么吗?”
雾佑安撵了撵指尖,脱下外套随手放下,坐到另一边,眸中淡淡的,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雾轻垂了垂眼,纤长的眼睫盖了盖眼睛,“佑安哥,我知道。”
“那你就应该知道林知礼是什么人?爸爸让你照顾她,就是让你这么照顾她的吗?”
雾佑安说雾轻,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应该说,他就是在告诫自己,他们不应该这样,那个吻就是错误的开始,他不该吻她,不该那么没有自制力,他应该克制住。
可……
雾佑安想说,应该这么断掉,他不能这么在意。
然而他看到雾轻吻她,哪怕只是额头,他都有点受不了。
小轻、为什么呢?不是很讨厌,很恨她吗?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都不该这样的,不是吗?
理智和道德都应该把他们锁的紧紧的,不让他们逃离。
“我知道!”雾轻声音大了很多,他现在有一点点崩溃了。
林知礼跟着他,他都没发现林知礼发烧生病,本来就在心里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不周到,后悔的要死,雾佑安忽然这么一说,他更是痛苦。
“佑安哥。”雾轻紧紧攥住林知礼的手,“可我认识她十年了啊。”
“我喜欢她好多好多年了。”
“你们根本不知道。”
看到爸爸把她带回来,他有多痛苦,一个是自己尊敬崇拜且爱戴的爸爸,一个是自己喜欢了五年的女孩子。
他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她是个坏女人,不值得他喜欢,他恨她。
没人能懂他。
“小轻?”
雾佑安愣了愣,显然没想到雾轻的崩溃和话。
“我十五岁就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