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拉开窗帘是干净亮堂的,雄虫刚睡觉起来,床上还带着闻铎身上的气息。
洛林刚被雄虫放在床上,一个打滚卷了点被子在身上。????闻铎扬被子的手一顿。
走近几步,俯身下来把被子整理好,雄虫散落的黑发扫在雌虫脸上,洛林左手一颤,抬起手来缠绕着他的头发。
被这样弄着闻铎起不了身,只是说:“松手。”
洛林轻轻一笑,难得的干净纯粹。
许是真的有些困倦,洛林顺从的松手,窝在闻铎的床上缓缓闭上双眼。
闻铎放轻动作,扫了眼洛林眼下的乌青,起身去楼下翻出药箱。
楼上闻铎拉上了窗帘又关了灯,房间里是一种蒙了灰似的黑,雄虫勾了个小板凳坐在床边,拿出药箱里的东西。
他看了眼陷在被褥里的洛林,额发凌乱,深色的被子遮到脖颈处,乖顺的厉害。
闻铎小心翼翼的揉开雌虫的右手,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血肉和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勋章。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个虫浅浅的呼吸声。
闻铎将消毒水和棉签拿出来,勋章被他拿出来扔进托盘里发出“叮当”一声轻响。
闻铎手下不停,生怕他痛一样轻手轻脚的在帮他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