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兽血,殷红的血液映在苍白的脸上,像是鬼魅。

伊莱文和一众雄虫被束缚在角落,雌虫踩着军靴走过来时,冷冷扫过来的目光也像这个时候一样,不带任何感情,仿佛只是路边随眼可见的野花野草。

伊莱文最讨厌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直到蒂尼收拾好东西赶回来,看到了站在原地明显有些愣神的雄虫。

他拿着通知上前,“雄主。”

伊莱文听到他的声音转头,“蒂尼。”

这个雌侍,前世被他折磨好运气活了下来,是日后反雄虫军里最为偏激的一员,可现在低眉顺眼的站在他面前。

伊莱文伸手:“你过来。”

蒂尼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的走了过去,虔诚的捧起伊莱文抬起的右手。

伊莱文问他,声音有些沙哑“你恨我吗?”

清风吹拂而过,这问题有些尖锐,蒂尼浅色的眼瞳微动,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坚定抬头看向雄虫,“不恨,您是很好的雄主。”

伊莱文:“可我曾经那么折磨你。”

他左手绕着蒂尼半卷的短发,看着雌虫的模样,一抹讥讽爬上唇角。

蒂尼说:“可您现在很好。”

伊莱文:“好?”

看看这些可怜的雌虫,一小点恩赐就当做挣脱泥潭的救命绳索。

伊莱文问:“那你愿意为我做什么?”

他话是问蒂尼,却忍不住看向洛林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