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平安一脸不知所措,谢浯屿一把抓住她,将纪平安拉到了马上。
“谢大人!”宋怀豫出手阻止,谢浯屿道:“放心?,宋大人,就借半个时辰,我一定安全将她送回宋府。”
“她是人,不是可以借的物什?。”宋怀豫挡住去路。
谢浯屿瞧了宋怀豫一眼,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按住纪平安的肩膀,低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去章台巷办公。”
一听这话,纪平安不挣扎了。
她狐疑地打量着谢浯屿,虽然对谢浯屿充满了不信任,但还是决定先跟着过去看看情况。
纪平安开口道:“豫表哥,我跟他去看看。”
得?了纪平安的同意,谢浯屿双腿一夹马肚子,疾驰而去。
纪平安侧坐在?马上,极速前进,惯性下,纪平安怕掉下去,只?能死死地抓住谢浯屿,将头埋在?他胸前。
好在?过了一条街,就到了限速区域,即便是谢浯屿也只?能骑着马减速慢行。
只?是到了章台巷这种晚上做生意,白日清冷的地方,又没?了限制,谢浯屿再度策马奔腾起来,纪平安只?能咬牙忍着。
……
春花楼,刑房。
于两楹奄奄一息地躺在?草堆上,黑色的罩袍早就被扒掉扔到了一旁,内里的衣衫布满血痕。
这都折磨了一夜了,还是不松口。
老鸨拿着鞭子,气得?手都在?发?抖。
他们这种生意,见不得?光的,一旦得?罪官家,一条线都会被端了。成平侯府那边又给了死命令,让这贱货指认纪平安,偏偏这贱人嘴硬得?很,骨头都打断了死不承认认识收容包庇这贱人的纪平安。
而他们现在?进退两难,再动刑,这贱人死了,没?法和成平侯府交代,不动刑,这贱货贱皮贱骨又不肯招。
老鸨将鞭子扔给一旁的打手,走?到于两楹跟前,伸手拨开那张汗涔涔脸上的乌发?:“楹楹啊,你看看你,这是何?必呢?就那么两句话的事,我也没?让你昧着良心?诬陷别人,就让你说两句公道话,两句实话怎么这么难呢?那纪平安确实收留了你好几日,也就几日而已,你又何?必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么死撑着呢?只?要你说实话,我立刻给你个痛快。”
于两楹趴在?地上,气息微弱。
为了避免她再逃跑,老鸨命人将她两条腿都打断了。
烂掉流脓的身体,凝结的赃物血水,让她整个人如同一滩烂肉一般。
“我说。”于两楹气若游丝,干裂的嘴唇不断张合。
老鸨听不清,凑近了一些,于两楹忽然迸发?出强大的力量抓住老鸨,一口咬在?老鸨的脖子上,将自?己的血全都抹在?了伤口上。
“你这个贱人!”
于两楹刚才那点?力气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没?了,老鸨轻易就推开了她。
于两楹趴在?地上,笑了,声音仍然脆弱,仿佛说完她就会断气似的。
于两楹头趴在?稻草上,目光无神:“你只?知道我的病是男人传的,知道我的病要男女交合才有。但是却不知道,我的血也可以。呵呵……真好,我的血也可以……老板……这病没?得?治,你染了我的血,咱们要一起走?了。”
老鸨登时脸色大变,拼命去擦脖子上的血,“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尖叫着下令:“快,把她给我打死,打死!”
老鸨虽然是春花楼的主管,但打手并不是她的下属,打手真正的老板是春花楼背后的主子。
打手们面面相觑,“那个,老板,人死了,交不了差。”
老鸨已经被于两楹那句‘血也可以’吓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