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穿来接触的就是宋尚书从一品,然后?长公?主,成平侯,最?差的是宋怀豫,司录参军从七品,但听说,司录参军这个职位从大业开国以?来就是镀金过度的,很快就会升职,以?后?必定入驻中枢。所以?她对品阶的概念总是飘着的,落不?到实处,完全意识不?到五品到底多高。
纪平安走进于两楹的卧房,将谢浯屿答应照顾她的事情告诉了她。
于两楹愣了愣,眼睛大如圆月,“你知道了?”
纪平安点头,“我?看到了他腰上的胎记。你放心,我?没有告诉他。”
于两楹眼泪簌簌落下,“我?这样的身份,我?如今的处境,他不?知道是最?好的。纪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让我?们母子在最?后?的时光有更多的时间相处,但是我?的这个病……我?不?想连累他。能见到最?后?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
纪平安将绣帕递给于两楹:“你的病只会通过血液,母婴和性,三种途径传播,只要小心,不?会传染给其他人。除了我?和你,没有人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你不?会连累他,在别人眼里,他只是被我?强迫过来照顾病人的。”
于两楹泪眼汪汪:“真?的不?会被人发现吗?”
纪平安:“谁会往那方面想呢?”
于两楹死死地抓着手中的黑色罩袍,一颗心在油锅里煎着,她想拒绝,又舍不?下。
那是她八月怀胎早产生下的孩子。
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是她眼睁睁看着送出去的孩子。
于两楹的眼前,谢浯屿的身影和那个皱巴巴的孩子不?断交错。
还有那个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