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韩相,护国公?暴毙了。”
韩相手中汤勺在精致地瓷碗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你说谁暴毙了?”
吉安:“护国公?夫人昨夜难产,小世子迟迟生?不出来,窒息死亡,护国公?受不住打击,暴毙了。”
韩相将手中汤勺扔在碗里,内里暴躁到了极点?,表面仍然维持着稳定。
他抬手揉着太阳穴。
最近半年,他总有种倒霉到了极点?的感觉。
先是赌坊抓人被查,户部?几个官员被处理,然后皇上心?血来潮,花楼赌坊被禁,紧接着薛府出事,现在又是护国公?。
他们喂了护国公?这么多?年,怎么刚想要联络护国公?就出事了?
还有奉直大夫,六安侯,太尉魏刻。
总觉得这是皇上在借由某些人,某些事,对驸马一案的真凶进行围剿。
要和庆益侯聊聊了,不然他们迟早被皇上一锅端了。
就在韩相琢磨着和庆益侯私下约见的时?候,下人来报,宋怀章来了。
韩相冷笑了一声,他还敢来?
韩相起身,擦了擦嘴,让人推着轮椅来到了会客厅。
宋怀章朗朗清风一般,弯腰鞠躬,“拜见韩相。”
宋怀章淡淡一笑,儒雅风流:“听说左院判之?死让韩相深受打击,摔断了腿。怀章送的药,不知韩相用过之?后,伤势可见好??”
呵!全是指桑骂槐的药。
韩相目光凛冽:“本相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屑于为一个低贱之?人破坏大局。没想到是本相看错你了。”
低贱?
宋怀章直起身子,嘴角微微上翘:“韩相似乎对怀章有很多?误解。”
韩相眉峰凝结着霜寒。
宋怀章:“当日韩相因?为左院判之?事感激怀章,邀请怀章入府一叙。韩相先答应后反悔,这是第一个误解。韩相误判了怀章对左院判之?恩情的份量。换句话说……”
宋怀章目光锋芒毕露,直视韩相眼底深处:“怀章是知道左院判所?犯之?罪,非免官能轻易了结的。”
韩相:“你说什么?”
宋怀章上前两步,韩相坐着轮椅,他垂目,居高?临下看着韩相:“怀章的意思是,我知道他的案子被揭穿必死。”
见韩相眼角猛跳,宋怀章知道这一刀插进了他的命门。
宋怀章:“第二个误解。内子是怀章的妻子,也是怀章儿子的母亲,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低贱之?人。”
韩相:“你居然真的要为了一个贱人和本相做对。”
宋怀章:“第三?个误解。”
宋怀章声音冷漠:“韩相,怀章尊称你一句韩相,不是因?为怕你,只是顾全颜面罢了。一个已经卸官退位空留贤政殿大学士称谓之?人,还自称本相,怀章倒是想问一句,韩鸿照到底是哪朝之?相?”
韩相:“看来你是打算跟本相做对到底了。你爹宋理知道你今日所?作所?为吗?”
宋怀章冷笑道:“那敢问韩相,皇上知道你至今仍敢称相吗?”
说完,宋怀章退后两步,躬身行礼:“怀章告辞。”
宋怀章转身刚走没多?久,身后传来茶杯碎裂的声音。
看来痛失亲人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
谢府。
于两楹来到书房,将新摘的荷花插到花瓶里。
荷花鲜嫩,尚未开放,但开放后,整个屋子都会盈满花香,这种自然的花香比一般的香薰更加令人舒服。
谢浯屿坐在书桌前,桌面上摆放着一封刚写好?的请辞表。
谢浯屿缓缓开口道:“娘,我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