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睡前,听到了有人在弹吉他。
夜深人静,猫头鹰的咕咕声里,忧伤的吉他曲在星空下飘荡。
夏知往窗外看去,星光漫天,美人金发上缀着蔷薇,抱着吉他,婆娑树影的掩映下,美人神态模糊不清,修长手指**琴弦,拨弄出流畅的音调,音符的起落中,处处是无处倾诉的黯然神伤。
深夜的露水让一切都朦胧起来,只有音乐是清晰的,动人的,真切的。
夏知有些困惑的想。
是那朵月季的刺惹她伤心了吗。
夏知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
翌日,风很是和煦,夏知复健完后,回到轮椅上歇着。
宴无微似乎是调整好了心态,完全不见了了昨夜悲伤,再见夏知依然笑嘻嘻的,好似浑不在意,夏知便也不去提这个事情了。
宴无微如往日般走到夏知轮椅后,“我推夏哥转转吧!”
夏知点点头。
他们在古堡四处转着闲聊,夏知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座玻璃塔楼,只是这座塔楼很是有趣,檐下垂下透明的丝线,挂着很多纸飞机,风一吹就呼啦啦作响。
“诶,纸飞机!”
夏知看见后,觉得很好玩,“好多啊!”
宴无微笑起来,“夏哥以前好像很喜欢玩,所以就在这里挂了很多。”
夏知惊讶:“……啊,这你怎么都知道。”
他以前是很喜欢玩纸飞机来着,不过高三学业繁重,他整天忙着背书学习,也就没怎么玩过了。
宴无微:“我可是夏哥的女朋友呀。”
“夏哥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美人很亲近的靠近他,媚眼如丝。
夏知脸红了起来,象征性的推拒了几下:“瞎说什么呢……”
宴无微咯咯咯笑了,他刚要说些其他的什么逗逗夏知的时候,忽而看到少年有点犹犹豫豫的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朵很像玫瑰纸月季。
这朵月季的花瓣被揉皱,再用红墨水晕上去颜色,能看出手法拙劣,色泽深浅不一,但胜在认真,只不过大概是塞在衣服里太久,都有些变形的皱了。
宴无微的笑容微微凝固:“……”
“那个……昨天,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因为月季带刺就要大发脾气,还……还那样伤心。”夏知说:“……不过这个月季没有刺。”
他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叠的,不太好,不要在意。”
夏知看到宴无微怔怔的盯着那朵月季,仿佛不敢置信自己获得了这样的礼物。
他眼圈慢慢红了,接花的时候,手也在微微颤抖:“……”
但最终他接过了这朵有点笨拙的,但很可爱的花。
他觉得这朵纸月季开在了他的心里。
这决计是他见过最可爱的花了!
“啊,对了,说起来,我们不是快回国了吗。”夏知说:“我想给爸爸妈妈买点礼物……”
宴无微一顿,随后笑容满面:“好呀。”
他看见少年面色犹豫不安,于是体贴又温柔的说:“需要我借你些钱吗?”
少年便舒展了神色,又有点脸红:“真的不好意思……”
……
这次,夏知依然买了那些礼物,但是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给也给宴无微的家人买了礼物。
“嗯……不知道你妈妈会喜欢什么样子的。”夏知犹豫的指着他买的钻石耳钉:“这样的她会喜欢吗?”
“……”宴无微盯着那个耳钉,缓缓眨眼。
他骗夏知的时候,说自己的妈妈在中国,爸爸死的早。
宴无微看着草莓蛋糕,喉结滚动,慢慢说:“……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