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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真的失踪了。

顾雪纯几天都浑浑噩噩的。

“纯纯?纯纯?这个动作是这么跳的吗?”顾雪纯猛然回过神来,对一边跟着她跳舞的同学露出歉意的笑来:“……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是不是太累了,中秋晚会明天就开始了,确实有点忙的……你要不去歇一歇?”

社友体贴的说。

顾雪纯低下头:“嗯……”

学校的中秋晚会是比中秋节提前一天的,到时候各个年纪的同学都会来看,然后第二天中秋,就放假各回各家过节了。

顾雪纯坐在位置上,看台上的同伴们彩排,冷不丁的。

“你身上的味道,消失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很柔和的少年音。

顾雪纯猛然回头,正好看到了像幽灵一样,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宴无微。

宴无微定定的看着她。

“你把他弄丢了,对吗。”

顾雪纯一下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你少胡说八道!!谁让你进来的!我们在彩排!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少女愤怒的声音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顾雪纯:“……”

一边正在排练啦啦操的谢红拿着花球过来,看看宴无微,又看看顾雪纯:“……小雪?这位是我们的灯光指导……”

顾雪纯紧紧抿着唇,“我今天家里有点事,要先回去了。”

谢红:“小雪怎么了?”

青年歪歪脑袋,狗狗眼看着很乖的样子,“可能是……”

青年的脸长得又俊又美,谢红一时看呆了

“生病了吧。”

……

顾雪纯驱车上了赛车道。

她这几天心情烦的要死,开的是她的小敞篷,一路飙车,好几圈也没让心情平复下来。

少女皮裤长筒靴,牛仔马甲配小黑背心,显得极辣。

她偶尔会来这边开开车,发泄一下。

她的车被横穿过来的另一辆车拦住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来,迎面是一辆帕加尼。

宴无微下了车,对顾雪纯微笑,“你看起来很心烦。”

顾雪纯在车里,手臂搭在方向盘上,“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怎么,没办法让小知了喜欢你,就要对付我了吗?”

她从他哥那里知道,宴无微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东西。

他是一个亲自把自己的母亲杀死,泡在福尔马林里做成娃娃的死变态。

宴家后继无人,又见他这几年行为好像正常又能自控,才把他从精神病院里接了出来。

“太小瞧我啦,姐姐。”

宴无微笑吟吟:“我何必花尽心思,对付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顾雪纯猛然站起来:“你!!”

但下一刻,她脸色苍白起来。

宴无微琥珀眼瞳微微睁大,脸上的笑意病态他苍白瘦削的手中,正正握着一把“银翼”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门。

银翼是轻型自动手枪。

月黑风高,晚风冰凉,青年身上薄薄的暖色衬衫被风吹的扬起,他的笑容也大大的,小狗狗眼弯弯,又乖又暖,却又仿佛话剧里表情极度夸张的小丑,动静都带着死亡演绎的味道。

“啊……不过,说起来。”宴无微说,“真讨厌啊……”

“虽然你是个没用的失败者,但还是死了比较好吧,就这样子”

下一刻,他扣动了扳机,青年用口型对她“砰。”

“砰!”

顾雪纯瞳孔一缩。

枪口绽放了一朵小礼花。

宴无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