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推着自行车,食指和中指并起,在额头上点一下,再扬手,算作告别:“可别再迷路啦。”

阳光落下,宴无微低下头,轻轻在少年唇上落下一个如鹅毛般的吻。

好的。

只要有你在,小狗就永远不会迷路。

……

总之,他的太阳花,又悄悄的复生在了他的花园里了。

是夜。

一切沉寂,夏知睡得很沉,只是他显然是不舒服的,不停的夹着腿,脸颊也隐约泛起情潮。

而沉重的衣柜被人悄悄打开,有人进来,抱住了床上难受的少年。

夏知面颊渐渐泛起薄红,他不自觉紧紧靠近了宴无微,张口喘着气,不一会就被青年堵住了嘴巴亲得啧啧有声。

味道是甜的。

宴无微白天给少年喝的水里有压制花腔痒意的药物,作用只有六个小时,饭菜里也会有药,以保证少年在清醒的时候不会发情,发现端倪。

但是药物只能是压制,到了晚上,那透骨的痒意只会更汹涌不过解决方式很简单,*透了就行了。

即便少年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难受,也只会以为是昨天复建过了头导致的。

……

夏知的腿毕竟不能走太久,有时候他自己走了太远,轮椅在另一边,就走不动了。

这个时候,宴无微就会把他背回去。

第一次的时候,夏知还怪尴尬不好意思的,但是宴无微却很有理所当然的说:“这是应该的呀。”

“夏哥花了钱的。”

夏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话听起来很正常,夏知就有股好似花钱去嫖了的怪异感。

生活除了枯燥无味的复建以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宴无微处理了一些琐事回来,忽而感觉耳朵有风声,他微一侧头,看见纸飞机飞过蓝天。

少年趴在二层的一个小塔楼上,嗖嗖嗖的把手里叠好的纸飞机朝着外扔,他仿佛很开心,一阵穿堂风过去,把他衣角都吹得飞了起来。

四五只纸飞机嗖得窜出老远,有三两只落在树上,惊起寒鸦无数。

掉在树上的飞机有一只跌下来,掉到了宴无微头上。

宴无微:“。”

宴无微也没摘。

夏知就看到了下面金发青年顶着个纸飞机看他,仿佛有点呆呆的。

夏知哈哈哈笑起来,黑漆漆的眼睛盈盈是光,他得意的说:“嘿,吓到了吧!”

宴无微怔怔出神:“夏……夏哥……”

夏知却没再看他了,“有个纸飞机飞好远,我看看飞哪去了……”

少年把手掌并起放在额头上,是个远望的姿势,他一只手抓着围栏,大概还习惯自己腿能动,个儿高,身体往前习惯似的一窜谁知一下失力,整个人往下翻了下去!

夏知习惯性的想扒住栏杆,手却一滑!

“卧槽!”

夏知以前也是个皮猴子,翻楼翻阳台翻邻居家墙,在屋顶上窜来窜去,那叫个行云如流水,偶尔翻车,他身手也矫健,反手一抓栏杆又能翻回去但他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软弱不堪的状态。

宴无微瞳孔骤然一缩!!!

他猛然往前,接住了跌下来的夏知!!

咔吧

“唔”

纸飞机轻飘飘落在地上。

夏知茫茫然睁开眼,看见阳光射下来,朦胧落在青年漂亮的金发上,他感觉湿润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

夏知想起刚刚听到的嘎达一声,如果他没听错……

于是夏知看到了一双盈满泪水的琥珀眼睛,像一双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