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推着轮椅过去,有点好奇的摸了摸花瓣,软软的……

“哗啦”

夏知:“!!!”

金发青年脑袋上顶着一丛淡金色绣球花,脖子上挂着夏知扔二楼某书架下的金宝石项链,笑得比花还灿烂:“surprise!”

夏知心脏骤停了一瞬间:“……”

等反应过来是宴无微的恶作剧,夏知表情扭曲一下:“草……”

时间已近黄昏,晚霞是火一样的颜色,映着地上散碎的花瓣也仿佛在燃烧。

而青年脑袋上的绣球花滚落下来,夏知发现他头上居然还戴着漂亮的蔷薇花环。

他把手放在左胸,施施然对夏知行了一礼,眨眨灵动的琥珀眼睛,漂亮脸上的情态近乎天真无邪:“夏哥,吓到你了吗?”

零碎的,染着黄昏日暮的金色花沾在身上,令他像个正在燃烧的天使,纯洁又沾鬼魅。

夏知半晌回过神来,顿觉丢人,他定了定神:“……没有。”

“夏哥,你丢的宝石被我找到啦!”

宴无微白皙漂亮的脸颊泛起晕红,兴奋的指着胸口的金宝石,看起来就像只骄傲的小狗。

夏知还没说什么,宴无微就眼巴巴的说:“想要奖励!夏哥说找到金宝石,就可以让我提奖励的对不对?”

夏知:“……”

当然,当然,主人自然要付出令小狗感到欢愉的东西,小狗才能渐渐开始乖巧听话。

而令宴无微这条疯狗感到欢愉的,自然只有主人暧昧淫 秽的呻吟,爱欲横生的泪水,抽搐软嫩的身躯和永无止境的交欢了。

主人当然不可以不给奖励,也不可以无理取闹的给与惩罚。

但一旦超过限度,小狗就要摇身一变,化身可怕的地狱犬,张口狠狠咬住主人的脖子,狠辣的将主人拖向情欲的地狱了。

这种事,夏知……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想到那一次,被强行掰开的腿,冰冷探入的枪管,黏腻的吻,甜腻而残忍的微笑

“夏哥,猜猜我拉没拉保险栓?”

……

夏知嘴唇动了动,身体有点细微的颤抖。

事实上直到现在,夏知也不知道,那次,宴无微他到底有没有拉保险栓。

他过了好一会才从那种阴影中回过神来。

他嗓音沙哑:“……你想要,什么奖励?”

……

宴无微单膝跪在夏知的轮椅前,与他平视,他白皙的脸颊染着未褪的粉,整个人像只烂漫的小狗,琥珀色眼瞳熠熠闪光,“想给主人戴花环,想要主人一个吻!”

他的神情竟有一种浪漫天真的孩子气仿佛残忍的贞操带,斗兽场的毫不留情,惨无人道的囚禁,夏知经历的那惨痛的一切,全然是另一人所为,与眼前这个美丽的青年没有半分干系。

他此刻爱意着实单纯美丽,漂亮的像一场破碎泡影。

夏知:“……”

心中的那颗大石倏然坠下。

夏知浓密的睫毛微颤动,手指蜷缩,慢慢朝着宴无微低下了头。

这便是默认了。

宴无微把脑袋上的花环摘下来,戴在低头的少年脑袋上,高兴的像是在为国王加冕。

他抱住少年的脖颈,起身啄吻他的唇。

晚风吹过,被夕阳照红的花瓣扑簌簌的落了他们满身。

宴无微贴在夏知耳边,语气甜蜜的像是含了一颗糖:“夏哥好爱我哦。”

爱?

这就算爱了?

夏知冰冷想。

这就是宴无微吧。

永远冷血残忍,永远不改天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