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阴冷的毒蛇也知道这颗太阳宝石的耀眼与美丽,所以才将笼子编织的这样密不透风。

*

那枚瓷器碎片,夏知一直捏在袖子里。

宴无微去换睡衣准备带他洗澡的时候,他坐在床上,身上盖着宴无微的西装。

他垂着眼,宽大的西装盖着他的手,他把瓷片藏在了枕头下。

……是的。

卧室里也是有摄像头的。

宴无微像条敏锐灵活的毒蛇,稍有蛛丝马迹就能顺藤摸瓜。

绝不能露出破绽。

他不能轻举妄动。

宴无微换了件雪丝绸的睡衣,这睡衣宽松,裸露着大片缠绕着绷带的胸膛,衬得他身材修长笔挺,而那张脸也更加美丽。

他躬身抱起了在床上双腿无力的长发美人,对背上会因大动作裂开的伤痕不甚在意。

长发美人下意识的往他身上靠着,只是仿佛想起了什么,腰肢微微颤抖起来。

宴无微亲亲他头顶上两个小发旋,手指摸到他下面,很自然的捏了捏他的**,还有两个手感软嫩的**,摸得夏知浑身战栗,才温柔的哄起来,“今天不做,只是洗洗。”

然而美人忽然抬起头,他脸颊带着飞红,眼神也因为揉弄而飘忽迷离,只喃喃似的:“……你这样抱我。”

“伤口不会裂开吗。”

宴无微笑笑:“没关……”

宴无微忽地一顿。

他被美人柔弱的胳膊主动抱住了。

他听见夏知说:“我以前说过的话……你都忘了,是吗。”

宴无微瞳孔收缩成一个点

在爱别人之前。先爱自己。

宴无微感到了一种爱,好似久别重逢。

于是他的情绪也开始萌发起来,像烧着新柴闷着浓烟的大烟囱,像滚着开水突突作响的小茶壶。

他吻着美人柔软的长发,缠绵爱意破土而出,他喃喃说:“我记得的。”

我当然都记得的,夏哥。

……

宴无微给夏知洗干净,裹上浴衣放在床上,门响了。

沉重的实木门,笃笃笃的敲门声,很有礼貌。

夏知抬起眼这其实是稍微有点新奇的事情。

自从他醒过来,他就一直面对宴无微,连管家的面都没怎么见过了。

宴无微亲亲少年的额头,“先休息会吧。”

他起身要离开的时候。

夏知忽然拽住了他的袖子,轻声说:“……不要杀安杰思。”

宴无微一顿。

实际上,夏知每天都会跟他说这句话。

这是他允诺给夏知,对小狗的【命令】。

……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用的命令,在这个命令下,夏知说什么,宴无微都会听的比如可以不*他,可以温柔一点,或者其他什么,比如出去放放风,逛个街。

但夏知只会说。

不要杀死安杰思。

……

其实关于这点,宴无微是有点不愉快的尤其是在关心他的时候,非要提别的什么人。

夏知似乎太过关注安杰思了。

这让他控制不住的,很想把安杰思处理掉。

但这是主人的命令,小狗得遵守。

宴无微一直记得,夏哥说他的小狗丢了。

宴无微想告诉他,小狗没有丢,主人依然可以给小狗命令,小狗还是会听话的。

可是主人要么奄奄一息,要么神色冷淡,要么痛哭绝望。

他那样厌恶小狗,他不愿意再相信小狗,也不愿意再给小狗一点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