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知醒来之后,躺在床上。
他很快发现,他昨天的一切努力都消失了一切恢复原状,他昨天甚至是抱着绯睡的。
但夏知记得他是把绯沉塘了底下那么多淤泥啊!
夏知把绯扔开,“卧槽,脏死了。”
被主人擦的干干净净的绯委屈死了。
夏知昨天折腾了一天,再看今天全复原了,顾斯闲显然对他耐心绝佳哦草,应该不是说他耐心绝佳,顾斯闲有钱有闲,他可以雇人来收拾。
夏知也没劲再折腾了,折腾来折腾去累的还是他自己。
他仰头看着花纹精致细密的天花板,忽然感觉脖子沉甸甸的。
他摸了摸脖子,入手一块质感温润却又沉冷坚硬的,像是……石头一样的东西。
夏知:“???”
夏知难以置信,他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最近的镜子前面,瞪大了眼睛。
镜子里的少年穿着绯红的丝绸,肌骨皮肤白瘦细嫩,他赤着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脚踝上系着小巧的金链,绵延婉绕。
而最吸引人的,还是在少年苍白脖颈上的乌黑玉枷。
它正正的锁在脖颈上,一圈,在这活色生香的销魂窟里,无端就沾染了些淫色滋味。
夏知瞳孔收缩又放大,他去扒玉枷,但是玉枷与他的脖子几乎严丝合缝,却又不会影响他呼吸,刚刚好的程度但无论夏知怎么扯,都纹丝不动。
“……顾斯闲……!!!”
妈的,顾斯闲是真把他当狗了!?还给他戴项圈!
*
今晚顾斯闲再来的时候。
夏知没有再睡。
他显然学聪明了,知道自己白天再瞎折腾,都只不过是消耗体力,到晚上困倦不堪,任人鱼肉。
脖子上趁他没意识扣上的玉枷是最好的教训。
只不过显然他是个不爱熬夜的,现在强撑着熬到十二点,眼皮子已经开始不停打架了。
顾斯闲并不意外,“你在等我?”
夏知咬牙,“我脖子上的项……玩意儿,给我弄下来。”
空气中缺少了透骨香,顾斯闲也终于能正常的打量夏知了。
少年眉眼很是柔和,但隐约能看出眼底浮动的光芒与骄傲,瞧他的时候很凶,像嗷嗷叫的小鹰,但没什么威胁感,反而有点可爱。
顾斯闲:“你确定吗?”
夏知:“确定!给我拿下来!”
顾斯闲忽然说:“你知道你身上有香味吧。”
夏知皱着眉头看他,嘴唇抿着,很烦躁的,又有点困兽之斗的样子:“我、我喷香水……关你什么事。”
顾斯闲笑笑,并不去拆穿夏知这样漏洞百出的借口,只是说,“你脖子上的东西,是锁香枷。”
夏知:“……什么?”
“简而言之,是可以把你身上的味道锁住的玉枷。”
顾斯闲说,“我可以帮你拿下来。”
“只是你确定吗。”
顾斯闲不紧不慢的说:“虽然我自诩定力很好,但你知道。”
他狭长的眼睛覆着一层薄薄的笑意,瞳孔下暗流汹涌,“你真的很香。”
夏知被他那仿佛暗藏着色欲的眼神给看愣了,半天才意识到什么,一霎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的窜上来,他睁大眼,捂住脖子上的玉枷:“你……你……”
最后他涨红了脸,“我……我是yuki的男朋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但是他保护自我的本能下意识的让他把顾雪纯搬了出来。
“你不是要和ゆき分手了吗。”顾斯闲语调悠闲,仿佛谈的不是妹妹,而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