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就是很想伤害宴无微。

非要说的话。

大概是因为,对他而言,宴无微其实跟高颂寒很像。

当初他也是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继续信任高颂寒毕竟喜欢一个人而已,有什么错呢,是吧。

结果他成了小丑,给高颂寒看了一场好戏。

夏知感觉自己开始平等的恨着这个世界的同性恋。

以至于看到谁符合同性恋,另加喜欢他,他就要开始条件反射的开始恨人家。这当然是很没道理的。

但其实他放纵自己的恨,伤害了宴无微,他也没觉得有多快乐。

反正怎样都不是很快乐。

……

高颂寒把他抱在怀里,亲昵的吻他的耳垂,爱不释手的抚摸他背后展翅欲飞的蝴蝶骨,语调和缓的问他,“今天碰见谁了,这样不开心。”

夏知感觉高颂寒的话像一种似是而非的试探,他没吭声,只移开视线,说:“没遇见谁,就是心情不好而已。”

“透骨香的药,该给我了。”

高颂寒摸着他汗湿的额头,轻声说,“等下就给你。”

夏知沉默着,没说话。

高颂寒吻他的如珊瑚玉枝般横陈的锁骨,哑着嗓子说,“明天出去玩的话,早点回来好吗。”

“为什么。”

“昙花明天晚上会开。”高颂寒说:“想和只只一起看。”

“所以……可以早一些回来吗。”

他近乎温柔的请求着,手指捏弄着夏知的玉茎最敏感的地方,夏知被他抱着,脸颊潮红,手指蜷缩忍耐着情潮,沙哑着嗓子,散漫说:“看心情吧。”

男人把他放在床上,目光幽深的望着他,过一会,忽然低下了头

“啊……”

最敏感的地方被温热的口腔含住,宽大的舌头舔弄着他最敏感的小眼,照顾着每一个敏感至极的细枝末节。

夏知瞳孔骤然一缩,身体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他的脚蹬在男人的肩膀上,又滑落错开,膝弯松松的搭在男人肩颈,整个人仰躺在床上,两腿中夹着男人的脑袋。

快感如潮水般袭来,他脚背弓起,脚趾绷紧,极度的快乐几乎逼出了他的眼泪,他嗓音都变调了:“高颂寒!你他妈不是有洁癖吗……滚开,滚……啊”

夏知小腹紧绷,射了出来。男人喉结微微滚动,全咽了下去,甚至开始吸了起来。

刚发泄过的小眼受不住这刺激,夏知又蜷起了身体,胡乱揪着高颂寒的头发,哭着说:“你放开,你放开,不许吸了……变态,变态……好脏啊……”

他这样说着,白玉似的脸颊却带着潮红。

香味不受控制的逸散开来,源源不断,带着一种被取悦的浓郁滋味来,但也有一点悲伤。

于是高颂寒知道,夏知也是快乐的,有点痛苦的快乐着。

只只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诉说过他的心情了。

他像一个被黑暗吞噬,逐渐走向寂灭的可怜小太阳,做爱的时候,好像永远都很痛苦的样子。

但做爱怎么会只有痛苦呢,做爱是快乐的事情。

他和只只在一起,深深插在只只身体里的时候,才会拥有那种灵肉合一的,几乎让他濒临疯狂的快乐。

这个时候,他仿佛把他的太阳死死攥在掌心,一丝光都漏不出去。

透骨香里是有主人的情绪的。

至少做爱的时候,高颂寒可以从香味里知道夏知真正的情绪到底是嘴上说不要,还是真的在痛苦。

骗人的时候,也可以知道是不是在骗人。

只只是个满嘴谎话的小骗子,但还好透骨香从不说谎。

“不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