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来过一封,说是已经到了荣城外,正在攻城,其间防守薄弱,不出意外,一日内就能攻下。算到现在,应该已经顺利拿下进城了。”
“荣城?西昭迁都前的国都?”魏延皱眉:“虽然萧条了,但曾经的国都,论理怎么说都不会这么轻易相让的。”
十三这些年并没上过战场,一直都是在将军府守着老将军和将军夫人,后来又被安排到了魏延身边,他对战场的事情早就不大了解。
十三闷头反思了一下俞书礼的话,又恐自己有所遗漏疏忽,连忙拿出书信给魏延看,并照着念道:“您瞧,小将军说,虽然他失忆了,但打西昭还绰绰有余,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拿了敌将毋彭首级。那城守也是个懦夫,兵力孱弱,拿下荣城指日可待。”
经由这书信的提醒,魏延才想起来俞书礼失去了这几年的记忆。他心头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有些后悔没让几个副将提醒一下俞书礼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情。
军情若非最新,那么一旦陷入圈套,就是万劫不复。
十三见魏延的脸色不对,便安慰道:“小将军身边还有老四和钟副将他们……”
“这两日都没有再收到信?”
“嗯。”十三见魏延神色担忧,忙道:“但是小将军在战场上一向都是所向披靡的,这些年从未吃过败仗,您可以放心。”
魏延头疾犯了,此时也顾不上深思,他“嗯”了一声,道:“赶路吧,早些到渠州。”
十三不再说话,俯身钻出马车,马鞭声簌簌响起。
魏延斜倚在软塌上,昏昏欲睡之间,脑中却莫名其妙地再次回想了一遍刚刚信上的内容。
突然,他心底一沉:“不对。”
脑中一根弦骤然崩断,他猛然惊醒坐起。
“荣城将首早已不是毋彭。”
十三震惊之下,仓促地拉住缰绳,战马发出一声嘶吼。
“十三!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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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之外,双方对峙,静寂无声。
钟年面色着急地看向下属:“还未找到吗?!”
兵士摇了摇头,脸色惨白:“还未。”
“主要找那些好掩藏的荆棘林和山沟,此处地势繁杂,沟壑险峻,虽然易守难攻,但没有消息未必是坏事。”钟年为人的时候脑子缺根筋,真要打仗的时候却十分靠谱。
兵士领了命去了。
木统领随后便进来,脚步匆匆:“小将军找到了么?”
“后山和仅有的一条浅河沟都去了,目前好消息就是应当不是坠河了。”
木统领也随之松了口气:“小将军水性不好,别的倒是难不倒他,希望他吉人有天相。”
几日前,俞书礼带着分拨小队,从侧面包抄敌军,妄想一步到位攻城,结果中了埋伏。
敌军火炮压阵,半边山头被夷为平地,俞书礼这边的冲锋兵全军覆没,五百弓箭手折损过半,被骑兵狼狈救回。
但……小将军却不知所踪。
那些弓箭手距离俞书礼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俞书礼一失踪,让军中气势大降。
攻城的难度骤然飙升。
钟年抬眸问:“你们今日如何?”
木统领叹了口气:“那城门上浇了桐油,滑腻的很,攀锁上不去。老四现在在想法子,看能不能搭攻城梯。”
“有桐油,未必能成。”
木统领又道:“早先小将军安排的投石机倒是可以派上用场,但军中投射厉害的都是弓箭兵,如今他们个个伤着……”
钟年锤了自己一巴掌:“早知那日,我该替了小将军去的!”
丁胜恰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