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礼心中有愧,索性松开手,不打自招:“蚊子咬的。”
丁胜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我嘴巴,是蚊子咬的。”
“哦。”丁胜这才被俞书礼的嘴巴吸引视线,嘟囔道:“这蚊子,倒是会挑地方。”
这包咬在唇珠上,倒是恰到好处……
“不是……都要冬天了哪来的蚊子?!”反应过来的丁胜大吼一声:“将军!您要包庇他也别这样咬伤自己,来生硬地转移话题吧!”丁胜的脾气素来火爆,为人又尖锐,一般是没人敢惹他的。
还好是个不通情事的莽汉。
俞书礼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悠悠道:“既然你不服,那我就直说吧,他给军营捐了三千两。”
丁胜眼睛瞪大,三千两?!
人家都是参军挣钱挣家业,这位公子是花钱参军?
什么毛病。
容不得丁胜细思,他又听俞书礼道:“我素来是公平公正的,你若是也拿的出来这笔钱,你也可以上马车去。当然,你们大家若是有别的建议,也可以随时找我的。”
确实公平公正……
丁胜不语了,炮火彻底熄灭。
他拿不出来三千两,所以拉过缰绳憋屈地离开了。
早就看魏延不爽的一众将士们围过来到丁胜身边,张校尉问:“怎么样?将军怎么说?”
“说我们要是看不惯这吴卿卿,就一人交三千两,都可以上马车去坐坐。再有意见,随时可以找他。”
老四捏了捏拳,暗暗不服。
魏延远远地看他们说话,不动声色放下车帘。
……
等丁胜灰溜溜走后,钟年才看向俞书礼,低声汇报:“小将军,属下去查了,陛下让人去渠州的事情不假,那位丞相现在也在赶路,只不过中途生病,耽搁了。”
俞书礼点了点头。
看来……魏延没骗自己。
钟年看着俞书礼似乎心情好了些,便小心翼翼问道:“小将军,吴公子让我问你,他想出来骑会儿马,可不可以?”
俞书礼“嗤”了一声,“他想骑马,问我作甚?”
“吴公子先前坐马车,有些颠簸,晕的厉害都没出声,后来都坐吐了,但他一直担忧影响车程,故而都不允许属下告知将军……”钟年替魏延解释道。
俞书礼听他帮魏延说话,便打断他:“钟年,你想想清楚,自己究竟是谁的人。”
钟年一愣。
俞书礼接着道:“你没发现,你关注他太多了吗?”
“想想你的本分。这几日你对他的殷勤程度都超过我了,你看看丁胜什么态度,你又是什么态度?”俞书礼瞥了眼身后的大部队,其中不少眼睛盯着两人,虽然距离远,听不到两人说话,但是两人间的氛围还是看的出来的。
俞书礼叹了口气:“钟年,不要让我和他的伪装功亏一篑。你放松些,不要怕得罪他,也不要对他过分小心谨慎。现在的他不过就是你一个远房表弟,你不用对他卑躬屈膝。”
钟年这才意识到,他对魏延的态度太小心翼翼了,容易让人看出端倪。
他忙道:“属下知错了。”
懂事,老实,就是有点笨,不过孺子可教。
俞书礼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钟年老实回到马车边,魏延掀开帘子,问他:“如何?小将军怎么说?”
钟年瞥他一眼:“腿长在你身上,你问我作甚?”
魏延:?
他问:“怎么这个语气,你被你家将军骂了?”
钟年瞪他,嗓门放的老大:“没大没小!将军的事情是你能过问的吗?”说完,身体抖了抖,不敢看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