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和陛下算账,你可千万不能供出我啊……”
魏延脚步沉重踉跄地跟在身后:“放心。”
陈黎唉声叹气地打开暗道门:“是就好咯。”过了门,他指了指头顶:“镇国公的房间就在这上面……”
魏延瞥他一眼:“好,我自己上去。”
陈黎被魏延看了这莫名的一眼,脑中突然想到,虽然他上回来的时候,那个完颜浚没有同俞书礼在一个房间内,但是现在二人马上成婚,保不齐完颜浚会宿在俞书礼屋中。
他突然“嘶”了一声,想到这二人见面的场景,便觉得大难临头。
到时候纵使没被完颜浚发现,单是被魏延看到那两个人躺在一个床上,场面就定然十分血腥了。
思及此,陈黎慌乱拉住魏延:“那个……上面的情况尚不清楚,万一有人埋伏着,不安全。要不,我先上去探探风?”
魏延在火光下的脸阴冷可怖:“你怕什么?怕我出去就见到季安和完颜浚在一处,到时候迁怒你和季安?”
他的声音清冷:“我不会那般没用,这事又不是季安的错,也不是你的错。”
这魏丞相护短的模样,真是像极了那些去青楼抓废物丈夫的陈腐女子,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外面野花的错。
陈黎心中吐槽着,见魏延分明疼的脸色惨白、动作滞涩,却仍旧手脚并用往上爬去,又不免又为他觉得心酸。
魏丞相对镇国公,当真是……用情至深。
*
俞书礼听到暗道内的异动,连忙想要起身过去,转而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绑着铁链,根本没法动弹。
夜间的时候,那几个士兵警惕性很强,把锁链都收紧了不少,外头夜间也有人看守当值,纵使要如厕,也是需要提前通报的。
现在陈黎过来,俞书礼担心他动静太大,被外面的士兵发现坏了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提醒,只能时不时晃动一下铁链。
然而这回陈黎来的时候却仿佛颇为小心翼翼,不仅没有惊动外面的士兵,连脚步声都压轻了不少,变得谨慎许多。
“陈黎?你终于来啦?”俞书礼转过身,却突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口。
这般凉彻的体温,不可能是陈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