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慢慢环上魏延的肩膀,心甘情愿地被人吞噬,被人沾染上所有的气味。
舌尖突然猛地一疼。
俞书礼睁开迷蒙水雾的眼睛,含含糊糊:“魏延……别咬……疼……”
魏延低垂着眸子,并未闭上眼,他眼角红了一片,浑然不觉。
细密的吻与胸腔中的热火交织,几乎让人难以分辨今夕何夕。
“小将军!”钟年看到角落里被车马遮掩住的俞书礼的背影,高高兴兴跑来:“您在这啊……我一路好找……”
他刚想说什么,才发现小将军后面还叠了个人影。
仔细一看,是魏丞相!
再仔细一看!
嚯!两人正亲嘴呢!
好一个热火朝天!
钟年耳根子发热,腿脚都哆嗦了起来。
刚要汇报出口的武举盛况被硬生生吞回肚中,他僵硬地转头,掉头就走,边走还边自言自语:“诶?小将军原来不在这儿……啊,是我看错了……这里哪有人?”
丁胜见人这么快就回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小将军对人选不满意?”
钟年一张脸憋得通红,只顾着摇头。
“那啥意思啊?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没见着小将军?”丁胜眼尖,环顾一圈后也见到了角落里的俞书礼,他手指一指:“喏,不是在那儿呢么?”
他见钟年直直摇头,脾气上来:“我去找小将军去。”
“别!”钟年连忙手脚并用拉住他。
丁胜不解:“你拉住我是要干嘛?”
“小将军在忙呢!”钟年咬牙道。
“这会儿工夫能忙什么大事?春闱就是第一要事。”丁胜动了动下巴:“我瞧他就在那站着呢,眼瞅着闲得慌。”
“诶呦!你就听我的吧!”钟年试图挣扎:“我说,那真的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什么顶顶重要的事情,比春闱重要?”丁胜定睛一瞧:“这不是魏丞相也在吗?你是因为他不敢过去?那又不是什么千年妖孽,怕什么?”
钟年自己已经吃了一次角度不好没看清的亏了,他规劝道:“诶呦,你要不怕以后被暗杀,就听我的吧!那位当真惹不起!”
“说两句话的工夫,哪里就打扰了?”丁胜的表情将信将疑,他非不信邪地往前走过去,边走还边嘟囔:“总不可能大庭广众的,两人没事干在那里亲嘴吧?”
说出来丁胜可能不信,但真的是在亲嘴。
钟年一把捂住脸:“祝你好运。”
丁胜走了没多久,就同手同脚回来,面色绯红:“世风日下!实在是!不堪入目……将军就不该找这么不正经的人!”
“你没打扰他们吧?”钟年小心翼翼问。
“当然没有!”丁胜咬牙:“我又不是瞎子,自然走几步就看清了他们在做什么。”
钟年一滞。
他好像是那个瞎子。
“你别是自己去了,还打断了他们,结果被骂着回来的吧?”丁胜瞥他一眼,抱怨道:“你也不早说……但凡提醒我一下,我也不用上赶着。”
钟年摇头:“挨骂倒是没有挨骂,我装傻逃过了一劫。”
丁胜瞪大眼,用一种“你别是真傻子吧”的表情看着他。
钟年嗫嚅了一下,十分委屈:“我傻是真傻,但提醒你我也是真提醒了啊。”你不是不信吗?
“算了算了。”丁胜挥了挥手,虎视眈眈地盯着往来的人群,“咱们得帮小将军守好这最后一道防线,千万不要有人又冒冒失失地闯过去。”
钟年点了点头,任劳任怨地跟着丁胜,替魏延和俞书礼当起了巡卫。
魏延放开俞书礼的时候,将人吻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