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津南耳朵红透了,把不知是难过还是舒服的眼泪蹭在小臂上:“不是学坏,我喜欢和你上床。”

“虽然我那时候是有点不懂,太笨了,长大很慢,可是我,可是……”他慢吞吞地组织语言,比高中写作文要认真一百倍,只希望能把心里所想表达好。

后入的姿势,他看不到隋陆的脸,干脆闭上眼睛,侧过脸贴着床单,想象他过去的样子。

十六岁,穿校服,坐在碰碰凉里咬着吸管,耳后别着红色的小伞,像新娘;十七岁,穿深色的棉服外套,呵着白气,从长途大巴车上走下来,眼里有疲惫,也有亮光。

他哽咽着说:“可是我好喜欢你,我每天都想亲亲你的漂亮眼睛……”

一瞬间,隋陆的呼吸都乱了,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动听的、只有他能解读出来的情话。他双臂颤抖着抱住陈津南,一遍遍亲吻他的肩膀:“我知道了,南南……我明白。”

发梢扫在陈津南颈边,有些扎,陈津南眨了眨眼,将一行眼泪藏进床单里。

夜不知不觉沉下来,隔壁的王菲也唱完了最后一首《梦中人》。

但他们不再是梦中人。

即使不能再回到老屋,梦里模糊的脸、繁杂而真实的声音、永远回不去的咒语,都随着心意的传达,一并消失了,从此只有眼前人。

隋陆伏在陈津南背上,隆起的背肌和紧绷的臀部蓄满了力量,却被稳稳地收敛着,只浅浅律动,给一个吻让步。

舌头搅出色情的水声,和后面被插出的声响混在一起,陈津南含着隋陆的舌头,舒服得眯起眼,身前的性器尿出清液,好像下一秒就要射精,完全不受他控制,他只能被动地等。

可他舍不得,于是伸手攥住,蹭着隋陆的嘴唇,小声说:“再进来一点点,想要舒服。”

“只要一点吗?”

隋陆将他拖到床沿,自己则单膝跪在床上,这样更好发力,他腰肢绷紧,鸡巴送进去大半,几乎骑在陈津南身后操干。

这和预期中的一点点完全不一样,里面好像一下子全都被插到了,陈津南攥着漏水的性器,感觉肚子都要被顶痛了,语无伦次地哀求:“太粗了呀,好胀……不要全部进来……”

陈津南后穴的敏感点不是很深,很容易被鸡巴磨到,和前面的穴一样,只知道贪吃,多了又吃不下。隋陆只给半根鸡巴的话,完全足够他安全平稳地抵达高潮。

但和十七岁时相比,隋陆似乎没那么温柔。

那时候太年轻,做什么都是尝试性的,从心理上看,他还有些没自信,所以容易受影响,过度在意陈津南的每个反应,反而会让两个人都没办法尽兴。

再加上他们那会儿自慰太多,就算没到伤身的地步,也会降低高潮的阈值。

隋陆没打算迁就他,但毕竟是第一回用后穴,还是怕他受不了,想帮他揉一揉阴蒂,转移注意力,手探下去却触到一片湿黏。

他呼吸粗重,眼睫不停颤抖着,始终压在眼底的野性和狠戾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逼怎么也湿成这样?”他把手上的骚水尽数抹在臀瓣上,收着力气掴了一掌,“要不要手指插?”

陈津南被那个脏字烫着了,连连摇头,要哭不哭地呜咽着,穴里却诚实地尿出一股水。等隋陆松开手,他又反悔了,去拉他的手,不让他离开:“要插,轻轻的……”

揉搓阴蒂得到的甜头是很好,但和阴道里面的高潮相比,实在是小儿科,陈津南想要喷出来的那种高潮,全身上下的感觉都集中在一处,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高潮只有隋陆能给。

隋陆抿了下唇,整个人陷入性兴奋时的强烈反应,侵略感和脆弱感,这两种相反的状态矛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