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住他的腰。

他的脸依旧很烫,体温倒是正常,不像发烧。

隋陆身上沾满风和雨的凉意,尤其是衬衫的扣子,金属质感,冷嗖嗖的,他把脸贴过去,甚至用嘴去咬,好像这样能帮自己降温。

他还是不知道隋陆这些年都在哪里,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现在如何,但只要抱着他,即便心存疑问,也会被安全感占了上风。

等到隋陆讲完电话,他很自然地抬起脸。

“我外公住院了,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家里让我回去一趟。”隋陆没有瞒他。

“可能需要三四天,”隋陆搂住他,继续说,“家里规矩多,打电话不方便,你乖乖的,等我回来找你。”

他也不是在哄陈津南,从A市回来以后,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陈津南,见面既然已经发生了,就算不在计划之内,也不能再扔下他了。

但显而易见,陈津南不是对通话内容感兴趣,也没有考虑到之后的事,他只是望进隋陆的眼睛,也看他眼里的自己。

“……南南。”

隋陆喉结滚了滚,臂间发力,手背的青筋鼓起来,托着他的后腰,几乎要将他抱离地面。他低头吻他,连预告性质的厮磨都没有,上来便是直截了当的、深深的舌吻。

这样的吻在他们十六七岁的时候不常发生。

如果不上床,大部分时候就只是碰碰嘴唇,背后的含义往往是希望对方不要难过,后来有了实打实的性关系,又因为距离太远,一周只能见一次,再后来……

陈津南想到那个很长的晚上,和那个躺在诊疗床上的,可怕的早上。

隔着吸饱水的湿衣服,摩擦感成倍增加,拥抱太紧时,甚至会磨出疼痛,但他们谁也不想停,雨水顺着鼻梁滑落,融入相贴的唇瓣,变得和呼吸一样滚烫。

“脸怎么这么红?”隋陆鼻息沉重,垂下眼睫,贴着陈津南的嘴唇说,“南南,你知道自己很像在梦游吗?”

陈津南摇摇头,神情茫然,又点头:“我今天下午,睡午觉起来,自慰……太舒服了,头有点晕,”他断断续续地说,“然后晚上就见到你了,好像做梦……”

“再抱一下我就好了……”

说完他又贴过去,舔隋陆下巴上冰凉的雨水,舌面感受到轻微的刺扎,是将将要冒出来的胡茬。

隋陆偏过脸,颈侧的血管悄悄绷紧了:“先洗澡换衣服,着凉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