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接吻,他才渐渐回过神来。

2000年的第一场大雪,将整个城市淹没在空寂的白色里。

夜深人静,几乎所有声音都躲到了城市背后,成全这场暴风雪的独奏,他们也可以借机藏起来,做秘密的事,不让任何人找到。

第20章20小

房间的浴室也不宽敞,站两个人有些勉强,洗好澡后,隋陆把打底背心给陈津南穿上,让他先去床上坐着,自己则裸着上身,简单清洗了一下大衣的内衬。

回到床边,陈津南靠过来抱他,目光转向床头柜上的蛋糕:“我还想再吃一朵花……”

“怎么只爱吃花,蛋糕不吃吗?”

隋陆拿过托盘,用叉子夹起奶油花,喂给陈津南,然后低头,舔了下他嘴角沾着的奶油。

已经将近零点了,要是放在平常,隋陆绝对不会让陈津南这么晚吃东西,怕他肚子胀,睡不好觉,今天算是破例了。

不过吃完蛋糕,他还是要盯着陈津南刷牙。

镜子上的水汽还没散尽,陈津南叼着牙刷,懒洋洋地靠在隋陆怀里,看着镜子里慢慢浮现隋陆的脸,笑容也随之牵起来。

“这么高兴?”隋陆低头嗅他颈窝里的肥皂味,“知道我们刚才都做了什么吗?”

刚才他们做爱了,但整个过程都是缓慢的,从节奏上来看谈不上过火,更像一次小心翼翼的尝试。

他们并非不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是徘徊在边缘的时间太久了,不需要大跨步的拉扯,就能轻易越过红线,仿佛是一时脑热,又仿佛是自然而然。

心理负担是会有,但比起世俗意义上的偷尝禁果、冲动犯错,分量要小得多。

陈津南更是表现得轻松愉悦,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初次的疼,只是很享受和隋陆挤在窄小的空间里。

他满嘴牙膏沫,含糊地回答:“做什么都高兴啊,你好不容易回来……”

隋陆向来心思重,他的高兴很难纯粹,总是夹杂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忧虑。可此刻抱着陈津南,他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那点不安忽然变得无处安放了,索性暂时忽略。

“下面还疼吗?”他问。

陈津南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