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真好。”

隋陆洗完澡回来,陈津南正坐没坐相地在书桌前摆弄几盘磁带他喜欢把两只脚踩在桌沿上,弓着背,整个人缩成一团。

隋陆不爱看他这么坐,说他这样容易驼背,长不高,直接捞着后背和腿窝,把人抱到床上了。

“还有个生日礼物,我在音像店挑了好久,老板说这个卖的好,我就买了。”陈津南从被褥里爬起来,扬起胳膊给他看。

是王菲的《只爱陌生人》,去年下半年的新碟。

隋陆靠在床头,陈津南只穿一条内裤,光着腿坐在他两腿之间,屈起膝盖,将被子围在身前,两个人身上都暖暖和和的。隋陆一环胳膊,圈过他支在身前的小腿,就能把他整个拢进怀里。

一人一只耳机,心不在焉地听着歌,没看歌词纸,不知道歌名是什么。隋陆伏在陈津南肩上,鼻尖抵着他颈侧跳动的脉搏,呼吸沉沉。

“去南方上学,真的很好啊?”陈津南缩了缩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更像只躲在隋陆怀里的鹌鹑。

“嗯,”隋陆闭着眼睛说,“我想去。”

“到时候我学英文专业,你可以报喜欢的理科,或者其他的也行,只要我们在一块。”

“啊……”

听上去还不错。

“那你爸妈不同意怎么办?”陈津南抓住他圈在自己小腿前面的胳膊,“还有我妈,我还没跟她说过呢。”

隋陆沉默了一会儿。

陈津南仰起脸,安抚性地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我会带你走的,南南,”隋陆轻轻喘了口气,扣住他的下巴,追着继续亲,含过舌尖片刻,又退出来,嘴唇反复印在脸颊上,轻轻磨蹭,“不管去哪。”

隋陆的口吻像个大人。

很久以后,陈津南依旧这么觉得。

没有隋陆的陈津南依然在慢吞吞地长大,虽然慢,但怎么说也过了好些年,他比那时刚满十七岁的隋陆要年长了许多,可他每每回想起来,都还是觉得十七岁的隋陆是非常可靠的,远远超过现在的他自己。

他们是背靠着油田生长的一群孩子,父母的工资是油田发下来的,享受的福利、居住的房子、念的学校,甚至是商店卖的作业本上,全都挂着、连着、印着“油田”二字。

陈津南没想过要离开长湾,但隋陆说要带他走,他是认真思考过的,他觉得这样也可以。

因为他无条件相信着隋陆。

他们躲在被子底下闹了一通。

陈津南转了方向,跪坐在隋陆两腿间,握着他的性器套弄。

隋陆很久都不射,弄得他掌心里全是湿漉漉的腺液,他自己也不太好,隋陆从身后摸进他的内裤,修长的手指在肉缝里滑动,擦过逼口,轻轻捻着阴唇。他一下子抖得厉害,顾不上帮隋陆弄,隋陆就会叫他:“南南。”

嗓音低哑,熟悉又陌生,他听得耳朵发痒,没多久就夹着隋陆的手指高潮了。

夜深了,怕出去冲澡会让奶奶发现,两个人只简单擦了擦。

隋陆射了两次,眼眶泛着红,喘息未定,赤裸的上身肌肉起伏,甚至连手都有些打颤他性兴奋的反应会比一般人更强烈,许是偷食禁果太早,身体还过于敏感时,便总是忍不住一次次要得多。

他握着陈津南的小腿,帮他擦拭腿间沾上的精液。

此时,奶奶在隔壁打开了收音机。

一首《明明白白我的心》结束,隋陆收拾好脏污的手帕和纸巾,拉下了灯绳。

每首歌曲间,是电台主持温柔的女声:“明天是正月初十,也是西方情人节,记得向爱的人表达情意。”

“无论是一枝玫瑰,还是一个简单的拥抱,都是平凡生活里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