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捧雪糊在土方脸上时土方还来不及闭嘴,于是细碎的雪沫从嘴唇间的缝隙掉进嘴里。土方抹了把脸猛地坐起身,两手握上银时的腰侧,脸一凑就吻上笑得正欢的银时,牙齿相撞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轻车熟路地撬开齿缝,用舌头把化得彻底的雪水推进银时的嘴里,向下找到裸露在外的喉结轻轻咬住,让他不自觉地做出吞咽的动作。
“今年新雪的味道怎么样?”
“啊啊,雪的味道还不错,但是搭上变态大叔的口水以后就好恶心啊!”
土方掐了一把银时露在外面的胸口皮肤:“你就这么晾给人看?”
“难道要阿银我包成木乃伊?”
“嘁。”土方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拟声词,解下自己湿透的围巾给银时围上,“明天给你买围巾,给我围好了出门。玩太久了,回家洗澡睡觉。”
“是,是,老爸!”
“谁是你老爸啊!有你这样的儿子肯定会折寿的吧肯定会吧!”
“啊,那让你折寿了还真是抱歉。”
“啊,不,其实也没有……什么让我折寿了啊!说了我不是你老爸啊!”
“嗨咿嗨咿~”
“嗨你妹啊!”
两个人一边吵一边走,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洗了澡以后,头刚一挨到枕头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土方做了个梦,自己正抱着一个巨大的蛋黄酱抱枕睡觉,那抱枕却越来越烫,这也就算了,可怕的是放都放不开。
被烤熟的恐惧让土方从梦中醒过来,可热源并没有因他醒过来而远离他。他急急一低头,发现热源是把头埋在他胸前的银时。土方伸手把银时从自己胸口推开一点,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正发着烧。土方拿了手机看一眼,两点四十七,打个呵欠下床,趿拉着拖鞋去找医药箱。
土方把温度计的水印甩回原点,给银时夹在胳肢窝里,就这台灯昏黄的光看了会儿银时紧蹙着眉的睡颜,又把体温计拿出来。
卧槽,三十八度五?!不是说笨蛋不会生病么为什么我家这只笨蛋战斗力这么差?!我还没生病呢怎么他生病了啊喂?!
土方看着体温计的示数咋了咋舌,翻出退烧药走去厨房。走过客厅时候看了眼表,夜光的指针指着三点零五。
要是今晚不能退烧的话明天就不能上班了啊,虽然这家伙自理能力还不差,但是放个生病的他自己在家还是不能放心。
土方抓了抓头接着往厨房去冲药,走着走着就打了个激灵。
嘶~果然冬天的夜还是很冷啊。
【3】
街道上到处都响着圣诞节的歌声,平安夜这一天终于在人们的期待中来到了人间。
土方早八百年就做好了一说下班就飞奔而出的准备。谁想到刚站起身来把公文包夹在腋下,就从门口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周围刚刚还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下班后与各自爱人约会形成的人们一秒钟安静了下来――这声音用脚趾想也知道是那个爱女儿和雷厉风行都出了名的部门经理松平片栗虎正往这边行进着发出来的。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每靠近一点,大家心里都不由得沉了一沉:这个时候这个人用这种速度往这里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说――”他在部门办公室区门口站定,大墨镜一如既往地闪着光,嘴里的雪茄也在冉冉冒着白烟,跟着说话的节奏一抖一抖的,“今天上级安排了尾牙,大叔我也是刚刚才接到通知的。大叔我也很想早点回家陪女儿过平安夜啊,但是这下子可回不去了,所以你们这些家伙也老老实实给我去参加啊!不去的人,我数三个数,赶快站出来。一!……好的,没有不去的。六点钟之前绝对要到场。”
反驳的余地是一丝一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