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天台上挂着一盏灯泡,四人围着一张架着烤炉的桌子,边吃边聊天说笑。
褚涯用夹子翻动铁盘上的烤肉,夹起一块烤熟的放进沈蜷蜷碗内,萧锐在认真地用菜叶裹茨鱼块,裹好一块后便喂进云拓嘴里。
“你别吃太多了,刚才吃了两块山薯饼,当心不消化。”褚涯叮嘱沈蜷蜷。
沈蜷蜷吃得满嘴油,含混地道:“不会不消化的,再多的也会消化。”
“对了,我从碧涛楼拿了一瓶酒过来,我们今晚喝掉。”
萧锐站起身下楼,很快便拿上来了一瓶葡萄酒和几只酒杯。他用手指敲敲瓶身,嘴里问沈蜷蜷:“葡萄酒,见过吗?”
“葡萄?就是那种乌黑乌黑的果子吗?很大一团挤在一起那种。”沈蜷蜷问。
“对,那种果子就叫做葡萄。”萧锐在桌边坐下,嘴里感叹:“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吃过葡萄,后来黑疽病爆发,土壤被破坏,别说吃,连见都没再见过。”
“那这酒是哪儿来的?”褚涯问道。
“以前在沉船里打捞的,还有一整箱。”他转头看见沈蜷蜷眼睛在闪光,又道:“想都别想。”
“我才不惦记呢,你看这颜色也是乌黑乌黑的,肯定很苦。”沈蜷蜷撇了下嘴。
褚涯也道:“你是别想,你现在才多大?不能喝酒。”
沈蜷蜷嘴里这样说着,但在另外三人都倒上葡萄酒后,还是眼巴巴地看着褚涯的酒杯。
“是什么味道的?是不是很苦?啊?是不是?很难喝吧?是不是很难喝?”沈蜷蜷迭声追问。
褚涯侧头看了他一眼,端起酒杯递到他嘴边。
“只准一口,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