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感萦绕在高羿心口,他猛然站起身,朝着元滢滢平日里住的客栈走去。
高羿撞开屋门,里面的摆设安安静静,梳妆台上,还放着元滢滢今早离开时,打开以后忘记合拢的脂粉盒。
高羿心中微凉,他吩咐底下人去寻找元滢滢的踪迹。高羿站在梳妆台前,他伸出手拿起镌刻牡丹花纹路的脂粉盒,两指微动,便把脂粉盒合拢。
他把脂粉盒收在袖中,转身去了宫门口。
皇宫附近,客栈周围……通通寻了一个遍,都未寻到元滢滢的身影。高羿整夜未睡,直等到第二日,待选花神需进皇宫时,元滢滢仍然未出现。
高羿当即站起身,拿起挂在墙壁的佩剑。他唤了几个得力的手下,随自己同行。风吹的高羿脸颊发痛,他却感受不到半分痛意。高羿面色如常,声音平稳地指挥着属下,去寻找元滢滢的踪影,无人会知道,他握着佩剑的掌心,一片冰冷发寒。
……
元滢滢醒来时,她的双眸被布帛覆盖,双手被束缚在背后。元滢滢周身绵软无力,连呼救的声音,都显得软绵绵的。
她轻轻挪动着身子,向后退去。在身子抵着冰凉的墙壁时,元滢滢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颤抖着身子哭泣出声。她哭声轻柔,尽显可怜,听着便令人心生怜惜。
霍文镜走进房中时,看到的就是美人轻泣的画面。他不用摘下元滢滢眼前的遮挡,便能想象出,元滢滢此刻该是怎样梨花带雨的楚楚动人之态。
这哭泣声,没有引起霍文镜的半分羞愧难当之情,反而唤醒了他沉闷的心,让他的周身血液,都发出炙热的温度,翻滚着、叫嚣着。
元滢滢双腿微曲,身上的束缚让她很不自在。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救她,那张柔软的唇瓣,下意识地吐露出高羿的名字来。
“阿羿,救救我罢……”
霍文镜朝着元滢滢靠近的脚步,停顿下来。他轻扯唇角,脸上露出讽刺的笑意。
“阿羿……他可救不了你。”
哭声停止,元滢滢颤声道:“霍文镜?”
霍文镜丝毫没有身份被辨认出的苦恼,与之正相反,在知道元滢滢只听他的声音,就能辨认出他的身份后,他胸膛中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欢喜。
霍文镜俯身,沉声道:“是我啊,滢滢。”
面对噤声不语,明显受到惊吓的美人,霍文镜笑出了声。他抬起手,温热的指腹隔着一层布帛,描摹着元滢滢眼睛的轮廓。霍文镜心中喟叹,不愧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连区区一副眼睛,都生的如此美丽动人。
元滢滢偏首,想要躲开霍文镜的触碰。
这幅抗拒的姿态,让霍文镜不受控制地想起,高羿眉眼中的喜意。能让一个冲动莽撞的少年,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不是得了意中人的身子,还能是什么。
霍文镜脸上的笑意,很快便变成了冷峻。他不过是碰了碰元滢滢的眼睛,便让她如此慌乱。可高羿呢,他不是将元滢滢的每一寸肌肤,里里外外都碰了彻底。
霍文镜心中吃味,不管不顾地咬上元滢滢的唇,与她唇齿交融。
视线被遮掩,元滢滢其他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霍文镜在用柔软,占据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空间。她已经被轻吻的吐息困难,但霍文镜好似像个恶鬼,要把她吞吃殆尽,一点不剩。
唇瓣分离,牵扯出晶莹丝线。霍文镜抬起手,用指腹抹去。
他冷声道:“你合该是属于我的。你要做我的奴仆,终其一生为我驱使。我想要什么时候碰你,你只要顺从就好了,就像你平日里做的那样。滢滢,你会的,对不对。”
元滢滢还在呼吸着缺失的空气,无暇回应霍文镜的话。
霍文镜看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