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把自己最近所有的不如意都镇压了下去。他穿着黑天鹅绒西服,领口下是银藕色的丝质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漆黑的眉目如同刀裁。整个人的气质沉稳清贵,容貌英俊无俦。
贺予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上前,按照客人的礼仪,先是与卫家长辈打了招呼。
然后他来到了谢清呈面前,心如擂鼓。
“谢医生。“
“……你好。”
谢清呈是女方的长辈,就算再不情愿,这一刻,他还是必须去面对贺家长子的致礼。
他把手伸给了贺予。
贺予握住了,一秒,两秒,三秒……
谢清呈松开了他。
贺予独享了他三秒的温热,他望着谢清呈的眼睛,然后说:“祝贺你。”
“……谢谢。”
他们之间曾经有过比火还炽烈的告白,比雾还缠绵的情话。
他们曾经辗转相拥,热汗交融,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分开。
现在却只剩下了这样瘦骨嶙峋的对话。